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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上宋越川的視線,齊星遠覺得不舒服,太陽穴突突地跳動。
「是我要帶恩禾來這的,不關她的事。」
少年無所畏懼地上前,帶著張揚又桀驁的少年氣。
可惜兩人身高懸殊,宋越川垂眸看著他,頗有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恩禾清楚宋越川的脾氣,一言不合就動手的那種,以前混地下拳場的時候,差點把對手打成植物人。
齊星遠看起來瘦弱單薄,顯然不是宋越川的對手。
察覺到氣氛不對勁,恩禾急忙擋在齊星遠面前,仰著腦袋,碎發垂落在耳畔,露出光潔的額頭。
「我就是不想回家,所以才讓齊星遠帶我來這的。」
兩個年紀相當的少男少女,努力想要保全對方,為彼此開脫。
恩禾像只勇敢的小母雞,護著身後的人,臉上沒有害怕的情緒。
宋越川舌尖掃過牙根,微微眯了眯眼。
有那麼一秒,他竟有點後悔來這抓人。
他嗤聲,薄薄的唇角牽動,笑意冷淡地點頭:「你真是好樣的,蘇恩禾。」
宋越川對她,很少有動怒的時候,即使做她錯了事,他也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像現在這樣諷刺的冷笑,卻是第一次。
恩禾的心咯噔一跳,不安地攥緊了手,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
下一秒,宋越川按著她的肩膀,將她徑直推進房裡,把門甩的砰一聲巨響。
面前帶起一陣勁風,恩禾的劉海揚起又落下。
她愣愣地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整個人還處在剛才的震驚中。
宋越川的確來找她了,並沒有丟下她不管。
可現在的情況顯然跟平時不太一樣,宋越川真的生氣了。
恩禾慌了神,試圖去開門,卻發現門已經被人從外面鎖上。
試了幾次無果,她惴惴不安地聽著外面的動靜,很擔心宋越川會對齊星遠動手。
門外傳來「砰」的響動,還伴隨著一道悶哼聲。
恩禾連忙靠過去,耳朵貼在門上,瞬間提心弔膽。
她隱約聽到宋越川的聲音,可惜斷斷續續,聽不真切。
緊跟著,門鎖轉動,恩禾直起身,跟只兔子似的迅速向後退了幾步。
宋越川推門進來,西裝不再規整,連領帶也是歪的。
門縫開啟的間隙,恩禾朝外面看了眼,並沒有看到齊星遠的身影。
她皺著眉看向宋越川,「你是不是對齊星遠動手了?」
像是沒聽到恩禾的質問,宋越川懶散地歪了歪腦袋,一把扯掉脖子上的領帶扔在床上,半眯著那雙黑黢黢的眼盯著她,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他哼了聲,唇角勾起諷刺的弧度:「蘇恩禾,你才多大?」
宋越川微垂著眼,渾身上下充斥著沉鬱的煩躁和戾氣。
「給老子玩私奔?」
恩禾眸光閃爍,有些害怕,可一想到宋越川那晚的夜不歸宿,她就一點也不想低頭服軟,於是鼓起勇氣反問:「如果我就是跟人私奔,你會怎麼樣?」
恩禾想得到他的回應,如果宋越川願意給她機會,她一定會毫不猶豫,拉著他一塊沉淪。
她對他的感情,一直藏在見不得光的角落裡,如野草一般,恣意生長。
她一邊小心翼翼的喜歡他,一邊看著他和別的女人親暱,那些叫嫉妒和佔有慾的情緒,像蟄伏在暗處的猛獸,隨時都可以將她吞噬。
恩禾裝作如無其事地看著他,拿出所有的勇氣,不安的試探。
哪怕宋越川表現出一點點的不開心,亦或類似嫉妒的情緒,她心上的野草,都會不斷瘋長。
宋越川沒說話,而是從兜裡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