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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渭說:“現在不能妄動,只怕會導致窒息,找找他的口袋,看看有沒有隨身藥或噴霧劑。”
季篁臉色蒼白,一頭冷汗,彩虹將他的衣袋摸了個遍,什麼也沒找到。道路擁擠,救護車不知什麼時候才到,不禁急得團團轉。她猛然想起季篁吃飯時是帶著一個小包的,說是給她帶了一本拉康的書,吃飯的地方人多手雜,彩虹怕丟了,便將小包塞在了自己的雙肩包裡。念頭一起,她拔足奔回汽車找到小包,果然從裡面翻出一個特步他林噴霧劑,掃了一眼用法,將噴霧劑塞進季篁口中,用力一噴。
怕劑量不夠,她又噴了一次。
過了好一會兒,季篁的喘息才漸漸平復。面前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群圍觀的路人。
“打群架了?”一個小夥子問道。
彩虹直起腰,看見秦渭眼眶烏青,一臉未乾的血跡。蘇東霖的耳朵裂了一道口子,手腕、胳膊上也都是血。相較而言,季篁還算乾淨,只不過是襯衣撕壞了,釦子掉了幾顆,臉上也青了一大塊。
又坐了五分鐘,連續又吸了幾次噴劑,季篁站起來,跟著東霖坐進了汽車。
他的呼吸還是有些急促,估計胸悶的厲害,彩虹感覺開啟車窗,讓他的頭靠著窗前。
“他住哪裡?”東霖問,“是去醫院還是回家?”
“不去醫院,”季篁道,“我沒事。”
“那我送你回家吧。”
“他家在惠南路。”彩虹說。
“惠南路?那條街今天修路,堵得厲害。”方向盤一拐,汽車拐入另一條街,“這裡離我住的地方挺近,要不先到我家休息一下?阿渭臉上的傷也需要儘快處理一下。”
無人有異議,汽車鑽入某個大廈底層的停車場。下車乘電梯到十六樓,東霖開啟了一間公寓的大門。
算起來,彩虹與東霖也有五六年的交情了,可是彩虹一次也沒有去過東霖的家。既沒去過坐落在城南老區龍隱山莊的那棟屬於東霖父母的老宅,也沒去過鬧市區屬於東霖自己的公寓。
大學四年,東霖與所有的大學生一樣住寢室,他似乎特別喜歡寢室的環境。之後聽說他經常搬家,從一套公寓換到另一套公寓,自詡為城市遊牧部落。東霖對住宅十分挑剔,沒一個地方完美到住上兩年而仍然喜歡的。他熟悉這個城市的每一個娛樂場所,每一家影城、每一間舞廳、所有高檔的飯館和俱樂部。工作之後,他經常玩到半夜才回家,過著快樂的單身生活。所以,儘管人人知道蘇二公子很有錢,但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錢,比如,住什麼樣的房子,有幾輛車,有多少存款,一年到底掙多少錢等等。個人生活上,蘇東霖極少給外人以八卦的機會。
那間大廈無疑屬於本市的高檔住宅區,但東霖的公寓並不像彩虹想象的那麼奢華。很普通的三室兩廳,每一間房都很寬敞,客廳出奇的大,裝修的很前衛。開放式的廚房,琉璃臺上鋪著彩色斑斕的花崗石。進門的大牆上貼著一幅巨大的黑白照片,居然是瑪麗蓮夢露。
然後,彩虹發現東霖似乎特別喜歡夢露,在拐角的牆上也貼著一排夢露各種時期的劇照。看著這位好萊塢昔日巨星春夢般迷人的眼神,她在心中微微納悶,因為東霖從來不曾提起過她。
哮喘病人不能平臥,彩虹讓季篁坐在臥室的沙發上,叮囑他閉目休息。
“我已經好多了。”季篁說。
“他們——我是說,車上的人,沒折磨你吧?”彩虹從東霖手上接過幾張創可貼,用酒精擦他手臂上的傷口。
“沒有。”季篁道,“估計看我喘不過氣來的樣子挺嚇人,以為我要死了,就停車放了我。”
見東霖離開,季篁又說:“你的朋友應當是正經的生意人吧?怎麼會惹上了黑社會呢?”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