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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痛不欲生,為了她的名聲著想,說什麼我也不能納妾。”
我呆呆望他,一個不肯壞妻子名聲而納妾的男人,真會是阿朔嘴裡那惡計使盡,只為登上皇位之人?會不會是阿朔誤解了?
總不能因為七日散產於關州,便認定下毒之事是端裕王指使,那麼阿煜治得了七日散之毒,是不是也要懷疑他和端裕王合謀,共製毒品?
說不定,是壞人為了嫁禍端裕王,而採用關州產的七日散;說不定某人與端裕王和阿朔有深仇大恨,刻意挑撥二人,使他們自相殘殺、兩敗俱傷;說不定七日散只是禹和王的臨時起議,與端裕王毫無關係……我想了十幾個“說不定”,企圖解釋端裕王不是阿朔和花美男想的那樣。
“常將軍、吳姑娘,少陪了,我要去看看下面準備得怎樣。吳姑娘,等這場戰事過去,我必安排你與王妃見上一面,我相信你們會談得來。”
“是,多謝王爺。”我屈膝褔身。
他離開,留我和常瑄在城牆上。
又下雪了,我拉拉大氅,這冷,透進骨頭、滲進心肺。
斜斜地靠在牆邊,我遠眺遼人帳篷,若有所思。
他們的進攻只是因為中原人嘴裡的野心勃勃?才不是,他們要的和所有人一樣,一處莊園、一個安定的生活圈,只不過得不到,只好搶。
戰爭這種事,千百年來不斷髮生,古時候搶士地、搶珍珠財寶,現代人搶石油、搶能源,哪有差別?
“姑娘,天冷,我們下去休息。”
點點頭,我在常瑄的攙扶下離開,一路走一路想,心裡想著阿朔、想著端裕王的“唯一”,想著即將開打的戰爭,想著掉進古代之後所有的經歷。
如果來不來,是可以選擇的話,我肯不肯走上這一遭?我問自己,問真心,決意問個透澈淋漓──
終於,我笑了。
是的,如果可以由我選擇,我願意。
夜裡,遼國人果然來襲。
雖然常瑄說了千百次危險,我仍堅持站在城頭和百姓共同作戰。火焰熊熊燃起,無數冰雪融成清水,百姓們合作接力,有條不紊地將白雪一擔擔往城牆上挑。
火光照亮了每個人的臉,端裕王、常瑄、士兵、百姓,每個人都緊張萬分,但沒有半個人鬆懈,這是他們為自己打的仗,不是為了別人。
綿綿細雪白天空而降,我應該感到寒冷的,但心中卻熱血沸騰。我痛恨戰爭,但這場仗不能不打。死咬住下唇,我們只有一個選擇──非贏不可。
牛皮水管卷得很緊,把裡面的空氣全擠出來,只要一聲令下,將水管一端放入鍋裡,再迅速開啟水管,水自會流進管子裡,我們只要繼續保持鍋裡的雪水夠用就行。
即使如此,我還是徵調了大量的木桶在一旁待命,就怕臨時匆忙趕製的牛皮水管不好用,到時,只好用人力沖水法,把敵軍給衝下城牆了。
我耐心地等待敵人爬到城牆三分之二時,才對大鬍子將軍一點頭,由他發號令噴水。
當水管開啟,溫溫的雪水噴到敵人身上,瞬間結成冰柱。水不斷往下噴,大遼士兵紛紛凍得拉不住繩索,從半空中直落地面。
第一撥人失敗,他們又派出第二撥……就這樣,不到半個時辰,城牆下已經躺了不計其數的遼兵。
城牆下,光線實在太暗,敵軍不知我們在做些什麼,沒有弓箭、沒有鮮血,只見自己人不斷從牆頭掉落至地面。
一堆我聽不懂的胡人吼叫聲傳了上來,我聽不懂,端裕王替我翻譯。他說,遼人在喊冰蛇、鬼魅之類的渾話。
這時候,有部分水管破裂、從中斷掉了,不敷使用。我想也不想,提了水桶就要去鐵鍋裡接水,哪知道木桶比我想象中重得多,再加上地板上全是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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