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5 頁)
!”
知道行默在擔心何事,望仁不由得苦笑:“行默,這件事不僅是你我,信涯的心中也是有數。可是不管在‘七風’還是族人看來,屢戰屢敗不就是我們的失職嗎?在這樣的嚴防死守之下還能有密探把軍情準確地傳到敵軍手中,我們也真的是難逃其咎!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現在戰火未停,正是用人之時,‘七風’不會也不能……把我們判處軍刑的。”
話雖這麼說,但望仁心下也不由得有幾分忐忑:此次“七風”的行動也確是奇怪。昨日,傳令者在衛隊的護送下到達軍中後,一不露面兩不閱兵,卻要求軍中三位正副統領上交兵符,這無異於剝奪了他們兵權!之後,軍中各師的將領又全部被衛隊召集入營詳詢戰事始末,然後便是一道軍令傳出:明日辰時,右翼三師全部集中在傳令營前傳聽“七風”指令!
軍令向來令急如火,可此次卻是如此一反常態,確是無法不令人起疑。如果說“七風”意欲易帥以收回兵權,此舉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解釋。
但是事實未清,又有誰敢妄動?只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落個反叛之罪!行默與望仁並非不知,各自交換了一個焦躁的眼色,也只能再度不語。
而與此同時,右翼三師正統領信涯也正在營中來回踱步——此次“七風”傳令的異常同樣也令他忐忑不已。漫無目的地踱著步,他的思緒也似隨風而飄,不知不覺竟走出了行營。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間,一曲女子的哀輓歌聲傳入了他的耳中。猛地收回思緒,信涯恍然發現自己竟走出軍營甚遠!然而更讓他吃驚的是,在這荒無人煙的戰火紛飛之處,怎麼會有女子在唱歌?而且聽那輕柔的聲音,歌者似還是一個年少女子!
努力辨別著歌聲,信涯不由自主地循聲走了過去。漸漸地,他不禁被那哀輓的歌聲所吸引:那是怎樣清澈空靈的吟唱,似冬日初陽融化冰封,若縷縷清風吹落繁花……那樣乾淨純粹的聲音,在信涯這樣在生死邊緣徘徊的統領聽來,竟有恍若隔世之感。有多久了?信涯問自己,有多久,沒有見到那些坦然微笑的面容了?兩年,整整兩年,在勾心鬥角中求生,在刀光劍影中掙扎,戰火一旦燃起便將所有幸運都付之一炬!想到苦候自己歸來的母親,想到戰死沙場的戰友,聽著耳邊輕柔哀輓的歌聲,信涯不由得喟然長嘆。
輕依在半空雪桃樹樹幹上的歌者已然聽到了信涯的腳步聲。此時聽他嘆息,便不再歌唱。足下微一用力,她從端坐的樹枝上盈然飄落,輕盈得像一瓣雪桃花,穩穩地落在信涯身邊。
少女對信涯並沒有絲毫的防範,信涯卻是一臉警惕之色,猝然向後滑開一尺,寒光猛現,長刀出鞘!薄而鋒利的刀刃泛出清冷的光芒,掠過那少女碧色的雙眸,她不由得低低地發出了一聲驚呼。
“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雖然已經看出那少女無絲毫反抗之力,信涯仍將長刀逼在她的咽喉逼問道。他不能不多加小心,在這樣的戰亂時期,除了自己的刀和血,他什麼也無法相信!
少女已經回過神來,輕輕整了整淺黛色的術服,聲音雖然輕柔依然,卻帶著一絲居高臨下的意味:“原來是右翼軍的正統領。請將刀移開。如果失手造出什麼事端,他日長老會上,我也無法為你開脫。”
難、難道她是……信涯心中微微一驚,但仍未有動作,而是沉聲道:“請恕我無禮。戰亂時期,未有印信不可輕信,請閣下出示能證明你身份的印信。“
明眸皓齒的少女冷冷一笑,左手探入懷中,取出一塊溫潤晶瑩的淺碧玉牌:“七風令到,信涯正統領,請示敬。”
七風令牌在陽光下發出五彩的光芒,一望而知絕非凡物。信涯自是認得這玉令,忙收刀入鞘,單膝跪下:“滅炎軍團右翼軍正統領信涯恭迎玉令!您……莫非就是傳令者?”
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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