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4/5 頁)

在一起。

我怎麼能這麼殘忍，他生活得一切悲劇都是因為我。只是在此時，感覺到有人抱起他的時候，嘴角輕輕扯起了一個微笑，那微笑美好的就像是他向我表白的那個夜晚，眼裡的我就是世界的全部，即便再多的黑暗都侵襲不了他的快樂。

我的眼淚啪的掉到了他的臉上，混合著菸灰變成一滴骯髒不堪的泥水。我聽見他斷斷續續的氣聲說，“小魚，別哭。”

不！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不！我要救他！我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親人啊！

我放他平躺在地上，挽起手伸出食指點在他的眉心，身體裡的靈力就順著指尖緩緩的流進他的體內，散發著銀色的光芒。也許是真的有效，他不像之前那樣馬上就要斷氣似的喘息，可是就在他稍微回覆了一點力氣的時候，卻艱難的伸出他已經燒得不像樣的手撥開了我。

我的靈力消耗的太嚴重，就像人類的失血過多一樣，喪失了所有的力氣。他只是輕輕的巴拉了一下，我就歪歪斜斜的向旁邊倒去，趴倒在地上，側著頭能看見他清澈的眼。

“小魚，不要浪費你的靈力了，這樣根本就救不了我，天註定我該離開這個世界了。”他的聲音極其微弱，和外面的喧鬧形成鮮明的對比，可是我能忽略整個世界，只要能聽見他的聲音。

我想說些什麼，他卻制止了，“小魚，你大概詫異我怎麼會知道你是妖精吧。其實我騙了你，咳咳……”那些吸進肺裡的煙塵讓她說話越來越費勁，焦黑的泥土對比著臉上的蒼白越發明顯。

我毫不猶豫的對著他的唇吻了上去，輕輕的吸出了他肺裡的煙塵，儘管只是少數，卻能讓他不像現在這麼痛苦。

然後我看見了他被燒像魔鬼的臉上露出天使的笑容。“其實我騙了你，你和敏弦的身份我早就知道，師傅精於道學，我也繼承了不少，自然不會感覺不到。”

現在，沒有任何訊息能震撼我，我專心的看著眼前的人，永遠也看不夠一般，唯恐他在那一瞬突然離開我。我聽見他說，“可是和你想出一些日子，就不經意的愛上了你，再也無法自拔。”

我的眼淚浸溼了他破爛的衣裳，卻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啜泣著說，“對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弄成今天這個樣子。”

他微微的搖了搖頭，“不，我很慶幸認識了你，一路陪你走來……更慶幸最後能死在你的身邊……咳咳……”他的話又開始變得斷斷續續，可是此時我卻再也沒有辦法。

“不，不，”我像瘋了一樣搖著頭，“不，我不允許你死，你不能死！不能死！你不是說你會永遠聽我的嗎！那你不要死啊！你不能騙我啊！不許死！”我的眼前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我只知道自己的心疼的像被挖出來一樣，此時我才明白時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生死相隔。

“別哭，咳咳，”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對不起，我終究還是無法實現自己的承諾。”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只是想著我。我哭得越發不可抑制，我能感覺到他的生命正在流失，微弱到像是風中的燭火隨時有可能消失不見。

我感覺到他碰了碰我的手，然後把什麼東西塞進了我的手心。我顫抖的抬起自己的手，然後看見手心的一塊雕著一片葉子的紫玉。

“小魚……幫我個……忙，好嗎？”他的聲音微弱到我要貼在他的嘴邊才能聽見他說什麼，但卻感覺這樣的距離像是心靈的相交，我狠狠的點了點頭。此時，我能完成他所有的願望。

“幫我把這個交給師傅……告訴他……徒兒頑劣……如今不能好好照顧他了……謝過他的養育和受業之恩。”

我哭著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一定會辦到的。”

然後，我看見他衝著我笑了，笑的好真實，就好像我們兩個在過著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