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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而且連車頂上和車底下也沒放過，還有車頭和煤廂也查過了。&rdo;

一名乘客下了車，向布勞格斯和警長走來。他個頭矮小，患有肺病，上氣不接下氣地喘得厲害。他說：&ldo;對不起。&rdo;

&ldo;怎麼樣，先生?&rdo;警長說。

那位乘客說：&ldo;我不清楚，你們是不是在找什麼人?&rdo;

&ldo;你問這個幹嗎?&rdo;

&ldo;唔，如果你們是在找人，我在想，他是不是個高個子?&rdo;

警官說：&ldo;你問這個幹嗎?&rdo;

布勞格斯不耐煩地打斷他：&ldo;不錯，是個高個子。來吧，請講。&rdo;

&ldo;嗯，就是一個高個子從車的另一邊下去了。&rdo;

&ldo;什麼時候?&rdo;

&ldo;列車進站後的一兩分鐘。他上了車，就從另一邊下去了。他跳到了鐵軌上。但他沒有行李，這又是一宗怪事，所以我想一一&rdo;

警官說：&ldo;混球。&rdo;

&ldo;他準是看出了有陷阱。&rdo;布勞格斯說，&ldo;可是怎麼會呢?他並不認得我，而且你們的人也躲在視線之外。&rdo;

&ldo;有些情況讓他起疑了。&rdo;

&ldo;於是他就跨過鐵軌到了臨近的月臺，從那兒出去了。沒人會看到他嗎?&rdo;

警官聳了聳肩：&ldo;這麼晚，周圍沒多少人走動。就算有人看到他，他可以說他不耐煩在驗票口排長隊。&rdo;

&ldo;你們沒把其餘的驗票口監視起來?&rdo;

&ldo;我沒想到這一點。&rdo;

&ldo;我也沒想到。&rdo;

&ldo;好吧，我們可以把周圍搜尋一下，之後我們再檢查城裡的各處地方，當然，我們要監視碼頭‐‐&rdo;

&ldo;好吧，請照辦吧。&rdo;布勞格斯說。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樣找不著費伯。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列車才啟動。費伯左小腿痙攣，鼻孔裡滿是煤灰。他聽到司機和司爐爬回駕駛室，聽到他們片言隻語的談話，提到列車上發現了一具屍體。司爐鏟煤時有一陣金屬的咔嗒聲，然後便是蒸汽的嘶嘶聲，活塞一響，隨著列車一抖和一股清煙，車便啟動了。費伯換了個姿勢，打了個憋了半天的噴嚏，感到好多了。

他在煤廂的後部，深深地埋在煤裡，一個人要連續十分鐘不停地用力鏟煤，才會露出他。正如他預期的，警察對煤廂的搜尋，不過是瞪眼看了好一會兒而已。

他不知道這會兒他能不能冒險鑽出來。天該亮了，從鐵路上方的橋上，會不會看到他呢?他想不會。現在他的面板已經相當黑了，加上身處黎明的昏光中，車速又快，他不過是昏暗的背景裡的一抹黑影罷了。是的，他得抓住這個機會冒險一試。他緩慢而小心地從他的煤墳裡一路耙出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冷冷的空氣。煤是從煤廂前部的一個小洞剷出去的，之後，等煤堆的高度降至一定程度，司爐才會進到煤廂裡來鏟煤。費伯目前是安全的。

天光漸亮，他把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從頭到腳都沾滿了煤末，就像一個礦工剛從煤井下出來。他得想法洗洗，換換衣服。

他探頭從煤廂側面望出去。列車還行駛在郊區，工廠、倉庫和一排排又髒又小的房子從車站閃過。他得想好下一步的行動。

他原先計劃在格拉斯哥下車，從那兒換乘另一列車到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