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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章吾一眼,只看章吾說什麼。
章吾暗想妹夫這人死要面子,便是不借不行了,只得乾笑兩聲,說道:“公子休要惱怒,不就是借看兵符麼?我叫人去取便是。”
公子應一聽,哈哈而笑。也不答他話,指著章吾,對劉備笑道:“平原,我說了嘛,這廝全聽我的,只要我片言,便即可以了。”
劉備一聽,暗自替公子應汗顏。想他話說得如此狂妄,真是不懂世俗,難怪他昨天還指著自己說話,他這習慣成自然,只怕要得罪不少人。
劉備斜眼一看章吾,果然見他臉色很是難看,但兀自鎮定。
劉備不便得罪人,可不敢表現出任何嘲笑之態,便是稍微點了點頭。
站在下席的副將木路口裡咦了一聲,問道:“公子何出此言?你這話的意思,便是跟這位劉平原打賭了似的,難道你們就拿兵符做賭注?”
木路被公子應訓斥了一句,並沒有坐下,心中憤憤不平。
想爾只不過是陶使君之子,手中即沒掌權,如何對我這等毫無理由呵斥?見他用藐視的手勢指著主將說話,便是心裡愈發惱怒。心想此等亂世,徐州城尚且能不能保住還不好說,就是現下襄賁城也是岌岌可危,汝便擺架子在我地盤指手畫腳,當真可恨。便是一聽公子應這話,雖然還不甚明白,只把心一橫,要挑他話裡的刺。
公子應也沒把他放在眼裡,隨口道:“跟汝說了也無妨,這次陳登先生來襄賁,便是轉告我爹爹的意思。我爹爹說襄賁城被曹軍圍之甚急,現下必須要有個大才之人才能掌控。他說劉平原乃漢室宗親,又是仁義之君,就打算將襄賁城交給他。這次,爹爹讓我留下,便是督促此事。呵呵,汝明白這意思沒?汝說,沒來由的我要看他兵符幹什麼?”
劉備愈聽愈不妙,雖然他把事情編得圓滑,可他這呆子,兵符沒到手便把事情都抖露了出來,只怕要出亂子。再一看木路和章吾的神情,章吾是一臉吃驚,而木路卻是愈聽愈火氣上臉。
劉備只道不好,連連哼了幾聲,想打斷公子應的話,誰知公子應只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完了,劉備臉上只紫漲一遍,想這兵權沒到手,就把自己要奪他們兵權的事說了出來,便是暗自心驚。
木路聽來好不憤怒,想廝乃何人,膽敢奪襄賁兵權,當真自不量力。好不容易聽他說完,早把眼睛瞪視了劉備數下,終於走出席來,走到劉備身邊。
劉備見他高大魁梧,往自己面前一站,都是烏雲一片,壓得自己好沒來由的喘不過氣來。
木路拱手道:“想這位就是‘仁義之君’劉平原吧?”
劉備也不失禮節,站了起來:“豈更敢當仁義二字?慚愧慚愧!鄙人正是劉備。”
公子應見他向劉備走去,起先還以為他要失禮,但見他對劉備也是以禮相待,便自高興,笑道:“你兩多親近親近。”
“正是,公子說得很好!”
木路擊節笑了數聲,然後轉過身來,請示道:“公子,我這人一向佩服‘仁義之君’,眼下無以為樂,不若我來舞劍助酒,以表我欽佩之情。”
公子應一聽哈哈而笑,道:“木將軍這主意不錯!”
他見木路說話客氣了,他自己說話便也跟著客氣,不再‘汝’‘汝’相稱。
木路轉過身來,向劉備拱了拱手,然後倒退數步。之後,突然長廊一聲,拔出腰裡長劍。
古人常道‘君子不劍無以遊’,劉備見他拔劍之態,逸興遄飛。便是如鼓之鏗鏘,讓人一見,不由暗生豪氣。
劉備心裡暗叫:“好!”
就見木路舞著一路劍法,如醉似癲,左擊右刺,只愣是直往劉備跟前遞來。每每只差數寸,眼看就要戳到了劉備面門上。
張飛在旁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