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點,一個人上學放學,一個人吃飯逛街,一個人看書學習……一個人寂寞。
自從開學之後,江微和曾依然顯然不常在我面前露臉了,女生一般都以寢室為單位活動,連我都感覺到自己與室友的關係比與其他人的好多了。而且江微和曾依然也有自己的事要處理,我能夠理解;但我發現每次看到蘭金陵時,想著正在刻意和她疏遠,心裡竟然有一種隱隱發酸的感覺,有時甚至想要逃避她的目光對我的捕捉,怕她看出我心思似的,我突然發現自己對蘭金陵的感情已經遠遠地超過了對江微和曾依然的感情。這是我意想不到的事。
天真的開始冷了,什麼時候大家穿起襖子了呢?冷的時候做運動比較好吧,對於我這種運動白痴來說,步行是最好的選擇。學校的邊邊角角被我逛遍了。我開始喜歡走路,邊走邊看周邊的風景,在空曠的場地走路是一件愜意的事,還可以回想一些事情。我開始回憶一些場景,回憶著和蘭金陵相識的經過,腦海裡不由又冒出那一天蘭金陵與白井相互微笑的畫面,真是幸福的一對兒。
我真正和蘭金陵有了交集的一次,是在開學不久的時候。那一天中午我不知怎麼特別困,在床上睡著了,直到第一遍鈴響才醒來。我快速洗漱完畢下了床,發現蘭金陵還在宿舍裡。我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她倒開口了,問我打上課鈴了,怎麼還磨磨蹭蹭。我沒理她。她接著問我是不是打算翹課,因為那時候我已經有兩次翹課記錄了,想我翹課也不奇怪,說完倒笑了起來,又問我要不要兩個人一起翹課?我覺得好笑,沒理她,徑直向門口走去。蘭金陵那一天不知怎麼了,話特別多,我對她態度再不和善,她都不生氣。看我向門口走,以為我又改變主意去上課,急急忙忙抓起桌上的書要我等等她。此時正式上課鈴聲已響,我終於忍不住制止了她的行為,蘭金陵聞言停下腳步,問我是要去哪裡?我冷笑著對著她說:“難道我去廁所你也顛顛地跟著?”蘭金陵聽我這樣說,愣住了,終於忍不住生氣了,提高音量:“你性格真有夠爛的,你知道這是哪裡嗎?是學校,不是你家,你該學會和別人相處,你總也有需要別人的時候,別把路都堵死了。一副冷冰冰高高在上的態度,難怪班裡那麼多人對你敬而遠之,還真是沒冤枉你……”這一說倒把我弄得完全不知所措了,我不生氣,更難聽的我不知聽過多少次,我只是很奇怪她的反應。發過火的蘭金陵也自知自己的失態,看著我的臉都紅了,我突然覺得面前的女生很可愛,於是平靜地告訴她我只是去買瓶汽水喝,我渴了,但我只喜歡喝汽水。
蘭金陵當時的種種表現,後來在我腦海中出來過好多次。在我們很熟了之後,我問她為什麼當時表現那麼“執著”和“勇敢”,蘭金陵不好意思地告訴我說感覺我人很好,想和我做朋友,畢竟在外沒有朋友太孤單了。我問她為什麼覺得我人好,她說了一件事,她說第一天上課時,我、江微、曾依然一起遲到進了教室。那時中間排(即二組三組,四張桌子排成一排,中間沒有空隙)坐滿了,只有一組和四組有幾排沒人坐。我和江微曾依然耳語幾句之後,就到她身邊來坐了,江微和曾依然坐到了一起。她說她當時特別開心,看出我其實是個細心的人,就想著要和我做朋友了。我聽她這麼說之後,著實有點感動。
“我想和你做朋友。”我回想著蘭金陵的這句話,微微笑著,心裡暖洋洋的,想著蘭金陵現在肯定也在某個地方正開心地笑著吧。某個詞句瞬間閃過我的腦海,我敏捷地捕捉到了,思緒陡然開闊起來,我快步走回宿舍,連忙提起筆完成了第一首詩:
暮靄四起的冷夜/
行人紛紛歸家/
靜默中/
群山遙相呼應/
落日沒入遠樹之林/
天如黑鍋罩住每張孤單的面孔/
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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