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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秦修居然又將刀對準了還在流血的胳膊，她忙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ldo;口是心非！&rdo;秦修寵溺地笑了，攬過她的腰，右手插進了她柔軟的秀髮裡，忽然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程妍怎麼使勁兒也推不開他，只能用力咬了他的唇瓣，有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開，他卻只是悶哼一聲，順勢將舌尖探進了她的口中。

就在這時，衛生間的門忽然被人猛力踹了幾下，搖搖欲墜地開了。

一個人影衝過來，一把將她扯了過來，同時一腳踹在了秦修的肚子上，力氣大得令秦修後退了好幾步，靠著牆才穩住了身形。

程妍的唇上還有血，她側過頭，就看見了戚澤正盯著她的唇，眼神恐怖得像是要殺人。

她的心顫了下：&ldo;你……&rdo;

她要說的話被噎在了喉間，因為戚澤帶著一股很陰狠的氣勢走向了秦修，又是一腳踹在了秦修的腹部。

在學校的時候秦修就是優雅溫柔的好學生，打架是隻有捱揍的份兒，現在他長大了，也會打幾招，但也還是又淪落到單方面捱揍的悽慘境地。

只不過短短十來秒，秦修就已經被揍得倒在了地上，戚澤卻還紅著雙眸像是失去理智般踢他、打他。

&ldo;夠了！&rdo;程妍擋在了秦修的面前，蹙眉，盯著戚澤，&ldo;你想把他打死嗎？&rdo;

戚澤胸口起伏，眼眸迸射出陰冷的光芒：&ldo;我早就想這麼做了！&rdo;他語氣像是壓制著怒火，&ldo;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抱你吻你，我卻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看著，我豈止想殺了他，我更想殺了我自己！這樣就不會那麼痛苦了！因為我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更愛……&rdo;

他眼神裡濃鬱的感情令她有些無法正視，甚至不想聽到有關他對她的情愫的話，她別過臉，冷聲打斷他：&ldo;你為什麼在這兒？白梨呢？&rdo;

戚澤的神情一點點地變冷，看著她，像是一種麻木又空洞的眼神，一字字地說：&ldo;這個時候，你和我提起另一個女人，是什麼意思？&rdo;

程妍還沒說話，地上的秦修就已經擦了擦唇角的血，靠著牆坐了起來，譏諷地笑著：&ldo;你還不懂嗎？妍妍並不想聽你說任何話，她在趕你走，讓你去陪她的妹妹，不要打擾我們兩個，你不知道我們吻得有甜蜜，為什麼要打斷我們？&rdo;

戚澤握緊了拳，臉色冷冰冰的，忽然抬步走向他。

程妍伸出手擋住他的路，沒什麼情緒地說：&ldo;我不准你再動手，聽懂了嗎？&rdo;

這話像是一根刺紮在心頭，戚澤一愣，看著她：&ldo;你是在護著他？&rdo;

他的眼神裡似乎傳出了某種落寞又痛苦的感情，她只看了一眼就心裡發悶，只是低下頭，說了一個字：&ldo;是！&rdo;

戚澤沉默了好久，說出的話也像是被冰凍了過的：&ldo;五年前，你離開的時候，我以為你是喜歡我的，所以就算被關在閣樓三個月，就算遍體鱗傷，傷口化膿，我也還心存希望，等著出去時可以找到你。&rdo;

程妍睫毛微微顫動，抬頭看向了他，彷彿有些震驚的神色。

戚澤笑了，那笑看得人很不好受：&ldo;看來，是我錯了。&rdo;

他看了她一眼，神色冷漠，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程妍差點兒就想跟出去了，腳剛剛一動，她就反應過來，他走了也好，白梨會在外面等著他，她是個溫暖善良的女孩子，他會得到很好的安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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