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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時候?&rdo;

高個子用眼神徵詢著小個子。

&ldo;直到明天早晨。&rdo;。他回答道。

總是這副怪腔調，話語很輕柔，喉音又非常重。

&ldo;然後呢?&rdo;

&ldo;您就自由啦。我們會把您送到您想去的地方。&rdo;

&ldo;你們太好啦……我能活動一下嗎?&rdo;

新的詢問的目光。小個子點了點頭。

&ldo;您不是犯人。&rdo;高個子說道，&ldo;您是……您是……&rdo;

他在找合適的詞。

&ldo;礙手礙腳。&rdo;瑟尼納代他答道。

&ldo;正是。礙手礙腳……法語太可怕了。&rdo;

氣氛鬆弛了一些。瑟尼納站起身來，伸展著四肢，去找一個菸灰缸，好把他雪茄上的長菸灰抖進去。他緊張地聆聽著。房子像是無人住的。他取出表來看了看。已經兩點鐘了。他慢慢地走近豪華書櫃。首先要消除這兩位看守的警覺。要顯出很疲勞的樣子。取一本書，做出認真看的樣子，然後再把頭埋下去，像被瞌睡纏住了一樣。他用手擋著，漫不經心地打著哈欠。法律書籍、史書……拉維斯的……馬蒂茲……小說，布熱的，洛蒂的、法朗士的……拉丁文作家部分……韋吉爾&iddot;蒂特一利弗&iddot;塞內克……他取出《呂西留斯書信集》，再把其他的書排好。他需要一件大傢伙要沉的……一卷《書信集》非常合意。他拿著這卷大部頭作品，回到座位上坐下來。

為了戲弄他們，他假裝探求精確的東酉，讓自己的食指在書的空白處劃動著，然後停下來，再用指甲劃出幾條槓槓。他顯得有點憂慮重重，好像在利用這別人給他的強制下的清閒在繼續自己曾在別處已經開始了的研究工作。兩個看守看得著了迷，把他們拿槍的手放到了膝蓋上。&ldo;這兩個笨蛋。&rdo;瑟尼納在想，&ldo;如果我是他們的頭頭的話，他們將會受到嚴厲的責罰的。&rdo;他蠕動著嘴巴皺著眉頭，然後他又數手指。另外兩人則伸長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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