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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產生的火花,將漆黑的城郊照得亮如白晝。那夜,許多中舍城中的修士都聽到了那聲恍似悶雷的巨響,看到了被映得透亮的南方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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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解:
'1'恩客:青樓女子鍾情的客人。
'2'清倌人:賣藝不賣身的青樓女子。
'3'梳攏:青樓女子第一次接客伴宿。
☆、第二十六章·飛花客棧(下)
破曉時分,太陽悄沒聲的鑽出地平線,將它那身灰白的睡袍輕輕一抖,便有絲絲縷縷的淡金從縫隙中流瀉出來。陽光仿若來勢洶洶的浪潮,只消片刻,便滿溢了原本的黯淡天穹。
清早的陽光並不很熱烈,好似綃紗般明麗且細膩。它們輕柔和緩的從空中飄落,繼而覆在一張蒼白的面孔上。那面孔的主人微皺著眉,原本紅潤的面龐一絲血色也無。
金燦的陽光從光潔的額上滑落,拭過她的眉梢眼角,又輕輕覆在同樣顏色慘淡的唇上,將嘴角那道早就乾涸的血痕映襯得愈發觸目驚心了起來。那兩片慘白的唇一掀,便有一道沙啞的嗓音在空氣中激起看不見的波瀾:“你輸了。”
癱坐在地上的男人輕咳一聲,聲音嘶啞的像是被砂石摩擦過:“你卻也沒有贏。”他甫一張嘴,便有暗濃的血液從口中不斷湧出。然而他彷彿並不在意,甚至不抬手去擦一擦,只是微笑著看向對方。
如果忽略他灰敗的面色、嘴角不斷溢位的鮮血,他的神態可以說是十分平靜從容的,甚至可以說是胸有成竹一般的安定。若非那道停在他額前的劍光,他簡直像是一個勝利者。
他似乎感覺不到漫隨天外劍散發出的鋒銳氣息,就帶著那抹從容的微笑、定定的望著劍光的主人。然而,形成了鮮明對比的,是紀啟順那晦暗的眸、是她沉沉垂下的嘴角、是她眉心的輕皺。
她的情況不比姚憲之好多少,不斷有血腥氣在胸腔中翻騰著。只是她不願示弱,每每有血氣反到口中,都咬著牙硬是壓了下去,太陽穴也抽痛不已。
她也回望過去,同時抬起手,指尖一下一下的點著抽動的太陽穴,似乎這樣就能減輕一點痛苦。姚憲之雖然一身狼狽,那股子氣度卻還沒散,這令他看起來氣勢一點都沒落了下風。
看到他這般風骨昂然,紀啟順不由長長嘆息,終於坦誠道:“你說的不錯,我也是輸了。”一邊這樣說,一邊就有鮮血溢位,順著那道乾涸的血痕滾落。她十分惋惜、也疑惑,他這樣的人如何怎會做這種事情?然而,儘管疑惑她卻也不會問。就算問了又如何,難道他們的關係會因此不同麼?
不會的,就在她看到地底裂縫的瞬間,在她決定跟上姚憲之的時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就算她不願與之為敵,姚憲之也不會就此罷休。性格使然,他們註定為敵。
姚憲之依舊微笑著:“怎麼還不下手?我看你不是這樣心軟的人。”他眉目舒展,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生死。然而紀啟順看得出來,他的的脊背一直是緊繃的,從未鬆懈。她知道,姚憲之恐怕一直在尋找逃脫的空隙。
因此,紀啟順自然也依舊緊繃著神經,不敢放鬆絲毫。畢竟,原本她可以贏得此戰還是很有一些水分的。雖姚憲之與她皆是出竅修士,到底她經脈丹田被封,故而實力自然比姚憲之差上一籌。
她這回能夠僥倖獲勝,還要多賴之前餘元卜贈與她的保命符籙。若非有符籙相助,不然恐怕現在倒在地上就是她了。要是平時,她早就手起刀落,結果了這個大麻煩。
然而現在她不能。一來姚憲之的行為詭譎,且所用陣法、所持功法都不像是一個散修該擁有的。因而她猜測那地底的裂縫恐還另有玄機,若她此刻為怕一點小麻煩而滅了口,怕是反要招致大麻煩。
二來,這飛花客棧地處中舍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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