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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連人帶被抱在了懷裡。
兩人成親後,他從未提過要與她行夫妻之實,是因為顧慮她的感受。這事兒本就成得倉促,即便她親口說過自己心甘情願,他也無法完全信服。他知她仍是清白之身,只要他不跨越那一步,若有朝一日她改變主意,想離開此地,離開他,也不會有任何負擔。
然今夜,他才發現自己錯了,錯得離譜。
看見那個男人如此對她時,有一瞬,被沖天怒意激起的,那股久違的屠殺快感猛然襲來,直想將整個宅院屠盡,以發洩滿腔的怒火。
若不是她哭著說要回家,若不是她依舊完好無損地埋入他的胸膛,那股熾烈的殺意不可能平復下來。
他根本,無法容忍別的男人那樣對待她,哪怕只是碰她一根青絲,也不可原諒。
她溫柔善良,體貼細緻,好得他只想藏起來,不叫旁人看見。
想獨佔她,想要她只屬於他。
她是他一個人的娘子,現在是,將來也是,誰也不能搶走。
他絕不放手了,絕不。
……
阮墨睡得並不安穩,那張猥瑣噁心的臉如同夢魘一般,不斷出現在她的面前,將她驚醒了一回又一回。但每每睜眼,便能看見單逸塵眸光沉靜地看著她,冷峻的面容如此熟悉,莫名便令她安下心來。
“莫怕,我在。”他總是用力地摟緊她,不厭其煩地貼近她的耳畔,沉聲低喃。
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氣息縈繞鼻間,他低沉的嗓音如斯溫柔,她埋首於他的懷裡,忽的有些分不清,此時此刻的安然,到底是夢境抑或是現實。
如若是一場夢,為何她竟沉溺得不願甦醒?
為何……?
終是一夜沉眠到天明而不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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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昨夜睡得晚,加之頻頻醒來,直到後半夜才算真正睡去,翌日阮墨被顛醒時,天已然亮透了。
她揉著眼坐起身來,發現自己竟在一輛寬敞舒適的馬車內,阿棠也在,正靠在角落低頭擺弄他的寶貝們,並未注意她這兒的動靜。
“阿棠……”
“娘,你醒了?”阿棠笑著抬起頭,攤手讓她看前面成列成陣的草螳螂,“看看我的螳螂軍隊!”
“咦?你哪兒來這麼多的……”明明前幾日她看見小傢伙的“寶箱”裡存的才十隻左右,這裡少說也有三十多隻了。
“都是昨晚等你和爹的時候編的呀。娘你到底……”阿棠突然想起爹叮囑過他不可問起昨夜之事,立時停住話頭,掀開車簾看窗外風景。
阮墨剛睡醒,頭腦尚有些迷糊,也沒在意,看了看另一邊角落堆起的幾大箱子,疑惑道:“阿棠,我們這是去哪兒?”
“爹說要帶我們去別的地方玩,不回落雲村啦。”阿棠還小,對落雲村的感情不算太深,所以聽說要四處遊玩,自然高興得不得了,心裡的雀躍都寫在了小臉上。
不回落雲村?
嗯,她想也是,那這些箱子大概是行李了。
難為他任由她大睡懶覺,一個人收拾了這麼多東西……
“你爹呢?”
阿棠朝門簾外揚了揚下巴:“那兒。”
阮墨點頭,膝行幾步過去撥開門簾,一探頭便瞧見揚鞭趕馬的男人,俊美的側臉沐浴在晨曦之中,依舊冷漠,卻好看得叫人移不開眼。
單逸塵從車裡傳出說話聲便曉得她醒了,一直側耳聽著,等她出來才轉眸看她,一看便禁不住勾了勾唇角,伸手在她眼角處抹了抹。
她不明所以,待反應過來後,頓時窘迫得飛快捂住了臉。
他眸中的笑意更甚,趁她雙手皆忙著遮臉,長臂一伸將人兒摟到懷裡,低聲道:“捂著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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