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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若三公之位專用臣之兄弟、皇室諸王,只恐引發物議,還請陛下三思。” 如此,經孝伯幾番往返通報之後,宣帝再次令孝伯傳詔:今晚召諸王入殿,共議國事。 因是孝伯傳詔,齊王不知有詐,便遵詔進宮。待行至御殿外,卻見周圍冷冷清清的,並不見有別的諸王到來,心下便有些驚疑。怎奈身已入殿,也只好坦然而行。 孰知,門內花叢早已埋伏著許多武士,見齊王一入門來,眾武士一齊撲上,合力將齊王拿下。 齊王大聲喝道:“本王何罪之有?” 宣帝冷笑一聲:“請於將軍告訴你吧!”說罷丟下齊王,兀自轉身返回殿內。於智走到齊王面前,歷說齊王府近期頻頻出入武將,由此論斷齊王有謀逆之嫌。 齊王怒斥於智道:“屬好往來,實系常情。爾等鼠輩小人竟敢據此捕風捉影,以不實之詞陷害本王?” 於智冷笑道:“我向來以為齊王還算明白之人,以齊王往日所為諸事,再看今日之大勢,還須某人多言嗎?” 齊王聞言大笑三聲,轉而仰天悲嘆:“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皇兄!五弟這回終於可以毫無愧怍地去面見你了吧?” 齊王只恨天命不公——自少年之時,他便自認才華武功絲毫不遜於四哥宇文邕。憑武功,他從十三四歲起跟隨太祖東征西殺、屢建奇功。二十歲就成了統領大周軍事的大司馬了。憑心計,他能多年周旋於把攬朝政的宇文護和幾位嗣帝之間。當年,如果不是他這個做弟弟的多次從中調停,反而再稍微從中挑唆一些兒,四哥這個嗣帝恐怕決計活不到三十多! 齊王對皇兄即使樣樣皆服,也有一樣不服:太祖匡扶魏室,以一州之地,率部東拚西殺幾十年最後終於奠定了宇文氏的帝王基業。大周天下本是太祖半生心血打下的根基,他齊五和朝中諸王皆為太祖骨血,私下曾以為四哥的帝位乃兄長所傳,一向以國事為重的四哥自然也會像大哥一樣量才立儲的。 可是,他們最終發覺大錯特錯了!因為,一向以英明、寬弘、惜才著稱、以大周利益為首要利益的四哥,根本就不容許任何一位諸王兄弟對他的江山社稷、對大周的儲位有半點覬覦之心! 往日,自己雖並未露出想要做太弟的意思,卻因敵黨楊堅系太子妃生父之故,加之太子確實性情軟弱浮躁又才智平庸之故,為江山社稷所慮,多次據實而奏魯王的不堪大用。孰知,原本以為自己純粹出於忠心之舉的直言,不僅令武帝滋生戒心,也因而得罪太子一黨甚深! 當年,自從衛王被滿門抄斬之後,他便真正見識到了武帝的威厲果烈!從此更是一心奉公、任勞任怨,哪裡還敢再存半點的非份之想?若說他宇文憲當初曾是一頭雄心勃勃的雄獅,也早已被高祖武皇帝馴服成了只會為主人捕鼠看院的狸貓家狗了。他也曾料想到,因太子勢弱,皇兄早晚有一天會替太子鋪平道路而除掉自己的。他別無所求,只希望皇兄果然誅殺自己時,別像誅殺六弟衛王那樣下手太絕,不要將自家兒孫滿門抄斬便足矣。    
少林方丈(第三十二章)(5)
多年以來,因了這個緣故,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做人行事,只求能夠安度餘生。再沒有料到,即使自己忠心耿耿,終於逃得了昨天的武帝,到底也沒能逃得過今天的宣帝! 早知如此,自己何不乘高祖乍崩之際斷然下手?! 此時,悲恨交集的齊王雙淚長流,遂將手中覲見帝王家的玉笏高高舉起,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玉笏驟然碎成一地的冰碴。 爾後,齊王對著齊王府家門的方向屈膝長跪,悲聲喊道:“蒼天啊蒼天!你為何要把我生在帝王之家?母親,請恕孩兒不能為你養老送終、先走一步了……” 言罷,對著齊王府的方向連連磕頭,立時便滿面血流如注起來。這時,一群武士驟然合力圍上,一齊用繩索套在他的脖子上,直勒至氣絕而亡方才罷手。 宣帝一直躲在殿內窺望著。 當他親眼目睹身材高大的五叔如同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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