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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婉,你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別以為他給你點兒顏色,你就能上天!”先憋不住的倒是坐在一邊兒的白嵩啟。
聽見他的聲音清婉立馬換了一副吊兒郎當的腔調兒:“先把你睡衣繫好嘍!坦胸露乳春光大洩的像什麼話?我不就跟他說幾句嘛,看你急的這樣兒!沒事兒亂倒什麼飛醋?我又不是不負責任,本來我還合計著把前面那幾個爭寵掐架的休了,結果你還這麼氣量狹小,妒忌心這麼重你說我怎麼明媒正娶把你扶正?唉……看樣子你上學的時候那老師是光顧著泡妞沒教好你,連個”三從四德“都不懂。”
“你還有完沒完?”聽到她一板一眼似教訓又似調情的“責罵”白嵩啟,阮逸塵心中沒來由的就怒火中燒起來。
“噢!您看我又不知好歹了不是?您給我點兒好臉我就忘了自己姓什麼。您那是看我好玩兒,想把我牽回家當寵物喂著,我還非把自個兒當尊菩薩。您要什麼女人沒有啊?您要是看上了哪家閨女,人家就是全家集體上吊也得先把女兒給您送來,否則到了黃泉路上,牛頭馬面都不待見,孟婆聽說是惹怒了您連湯都不給喝。別說我一個微不足道的燕清婉,您就是看上陳阿嬌,漢武帝也不敢喘個大氣兒,還得連帶著衛子夫李夫人一塊兒孝敬了您。您要是相中了聶小倩,那個黑山老妖都得嚇得魂飛魄散了,還敢興風作浪?反了他了……”
她連珠炮似地來了這麼一通,阮逸塵氣得俊臉兒煞白。白嵩啟在那邊兒坐著抱著懷,臉兒也紫了。剩下的那些男男女女,見了這場面,都知道阮逸塵已是盛怒,也不敢出聲。
清婉越說越氣,越謅越帶勁兒:“只要阮公子您高興,這天下就太平,四海就安定。什麼當世繁榮、河晏海清,那都是您阮公子的功勞!塔利班敢撞五角大樓不敢來中國吧?那都是有您阮公子!阮公子跺下腳,索馬利亞海盜都得嚇破膽,UFO一看不好都不敢登陸地球……”
“燕、清、婉”阮逸塵一字一頓地擠出這三個字,臉色卻是極平靜的。
她知道阮逸塵這是喜怒不形於色,其實他心裡早就氣得想掐死她了。她卻故意不以為意,仍是嬉皮笑臉地說道:“哎呀!阮公子您甭謙虛嘛!外頭誰不知道您大慈大悲菩薩心腸。這個……大千世界,事無鉅細,您向來無所不為、無所不至。拉少年下水,誘少女上床,推翻封建統治,打倒帝國列強,為奪陳圓圓,引清兵入關,企圖炸燬廬山,終止地球運轉……”
“夠了!”阮逸塵越聽越窩火,饒是清婉嘴巴太毒,把他的傷疤都揭了個遍。把這些個世家子弟人前威風,人後光鮮,濫用特權,無法無天的作為一一點了個透。
阮逸塵哪兒受得了這番嘲弄。他與白嵩啟從出生那天起就註定高高在上,自小就是被一干人等哄著捧著的主兒。莫說平頭百姓,就是那些平時吆五喝六的政商要員,見了他們,有時也不得不卑躬屈膝,奴顏媚骨刻意討好。而他與白嵩啟因為地位特殊,在這一票不可一世的人裡面亦是那被眾星捧著的日月,是那呼風喚雨的龍虎。今天這樣一個剛涉世俗的黃毛丫頭,竟敢觸他二人黴頭。一個被戲弄得狼狽異常,一個被奚落的顏面盡喪。傲氣如他,又怎受得了這番折辱?
阮逸塵靜靜地走進過來,離清婉很近地坐著。
他不說話,看似很平靜的模樣。眾人知道,他越是這樣,說明他的火越大。清婉也知道,他一定是怒不可遏了,因為現在在這張臉上根本看不出表情。她不是看不出是非的人,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會兒到底犯了什麼邪?明明知道激怒了阮逸塵她自己很難全身而退,可還是這麼不理智。她也弄不懂,自己這麼久練就的平靜沉穩的心性為何在那一刻盡然全失,更不明白為什麼先前自己心裡會覺得失落……
“果然是小女孩兒,連男人什麼時候生氣都看不出來。”阮逸塵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