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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蕙的雙目中又蘊滿了盈盈的淚水,她強忍著,幽幽的道:“全玲玲太好了……太好了……與她一比,我卻是這般自私,這般狹窄,她陪著你共生死,同患難,為你丟棄一切,處處都為了你著想,而我……我卻在那個時候因忌恨而離你遠去……啊,我多該死……我多該死啊……”
江青拉住夏蕙冰涼的柔荑,低沉的道:“蕙,我早已說過不怪你了,你怎麼還難過呢?”
夏蕙抽噎著道:“我一想起來就覺得自已真笨,怎麼糊塗到那種地步,若是萬一找不著義父,我死在那裡都不知道,我死了沒有關係,卻害了你……哥……我真笨啊……”
江青再次為她抹去淚痕,輕柔的道:“蕙,我的妻,你還有話沒有問完嗎?”
夏蕙又依到江青懷中,悄然道:。“江……郎……你說,全玲玲曾……曾為你洗滌身上穢物?在你受了毒傷之後?你……你們是否……足否………”
江青斷然道:“沒有任何其他行為,僅是如此而已。”
夏蕙的面孔紅得像一朵桃花,她羞澀的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哥,我是說……你們……你們都脫了衣服?”
江青十分尷尬的呆了一下,吶吶的道:“嗯……是的……”
“一個女孩子,以她貞潔無瑕的身體赤裸地呈在一個男人面前,哥,你說,她除了決心早已相許,還會有什麼原因?除了她已深愛著這個男人,還會有什麼力量促使地如此大膽?”夏蕙緩緩的說。
江青急忙道:“我那時是受了毒傷,滿身汙穢,她完全是為了替我洗滌身上這些殘毒……”
夏蕙忽然抿著層兒一笑,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哥,我也是女人,我知道,你用不著解釋的,全玲玲當時已愛你深切了,否則,她原可差遣下人使女代勞的……”
她輕輕嘆了口氣,續走:“經過這些日子的痛苦,我體悟了很多事,也看明瞭很多事。哥,一個人的情感,是不能勉強的,更不能過份壓制,假使我堅決。強迫你不和全玲玲好,你為了怕我做出傻事,一定會痛苦的答應我,但是,我卻無法逼使你心中忘記她,更無法逼使全玲玲離開你………”
江青十分難受的道:“蕙,你……”
夏蕙一擺手,面龐上洋溢位一片前所未見的湛然光彩,鎮靜的道:“假如這樣,你或者強作歡笑,暗自卻終日悲鬱,使你痛苦,就是我的罪過,就證明我對你的愛不夠透澈,也許全玲玲更可能做出令你遺恨終生的事,那麼我的罪就更大了,我也會永生受到良心的遣責,永生不得安寧,也即是等於我一手破壞了三俚人一輩子的幸福;我已想透了這一點,義父也約略告訴了我這些道理,全玲玲對我摯愛的人如此,我只孩感激,而不應該再恨她,再嫉她,以前,我只知道她在雙飛島對你好,卻不想在這些日子她又幾乎為了你失去一切,我與她比,只有愧疚,只有難過,我那一點及得上她?在愛的深度上,我相信我變得不比她淺,但是,在愛的犧牲上,我卻比她獻出的大少了,太少了……”
江青這時十分惶惑,又異常感動的搓著手,是的,他原本不敢奢望夏蕙能諒解他這些,在情場上一旦發生了任何的多邊關係,便不易被相愛的雙方所諒解,但是,在這許多痛苦折磨的日子佇,卻使夏蕙悟透了很多道理,更使江青驚喜地發現自己那冤家已主動為他解開了這個結,而這個結原又是幾乎解不開的啊世上萬物,生息遊止,福禍悲喜,臨去不定,這兩點的極端,本來就只是隔著一條細窄的邊緣,來得容易,去得又容易,但這兩面的感受,卻令人興起多少深刻而迥異的感觸啊!
江青極難在此時插進嘴去,他在目前,實在不好講話,談到這個問題上,你又叫他講什麼好呢?
夏蕙一直注視著江青,她稍微停息了一下,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