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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怡給出肯定的答覆。安靜了一會兒,她終究忍不住問:「請問,你們之間還有聯絡嗎?」
聞言池招笑了兩聲,他爽朗地回答:「你是不是以為我們關係很差?」
宋怡搖搖頭,但莫名有點心虛。
「沒那麼複雜的。我媽不是很成熟,根本照顧不了人,也當不了家長。我現在的媽媽人很好,做日本菜很好吃。」他好像在陳述別人的事,措辭相當輕鬆。
宋怡小心翼翼地問:「那你們上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呢?」
「上次?」池招思索了一陣,他說,「去年吧,有個慈善晚會也請了她。我們還坐同一桌。有人倒紅酒給我的時候,她特別生氣說『還沒成年怎麼能喝酒』,把我笑慘了。她總以為我還在讀高中。」
宋怡看著池招,好久沒發出聲音。他發覺她潮濕的視線,抬起頭來問:「怎麼了?」
宋怡又搖頭,她把心臟裡的字眼一個一個摳下來,有些沒頭沒尾,卻很用力、很真實地說:「池先生,將來一定會很幸福。」
他顯而易見地一怔:「什麼?」
宋怡說:「可樂,再不喝的話,冰塊就要融化了。」
倏忽之間,他微笑起來,點點頭去拈住吸管。
酸奶漸漸見底,他也就只請她吃了這個。末了載她回去,食堂專程煮了一碗烏龍麵給她。
等送走了池招,宋怡才坐下來吃飯。烏龍麵味道很好,她不由得自言自語:「平時怎麼沒見過這個菜。」
廚師也到了休息時間,這時候同她搭話:「這是池總才能點的餐,平時當然沒有了。」
而此時,沒有吃午餐的池招上樓。夏凡提前接到通知來接他。
把巧克力牛奶遞上去的時候,夏凡貼心地問:「單先生今天好像又定了玫瑰花,需要麻煩花店攔截一下嗎?」
池招用可疑的眼神看向他:「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不愧是完美助理夏凡,滴水不漏地給出理由:「他的追求要是影響到宋秘書的話,會給公司造成損失。」
針對這個提議,池招認真思考了一會兒。
「算了,先等等。」他說著,臉色冷淡地背過身去,「他最近小動作太多了。」
他哼著歌,進門前沒忘記囑咐:「不過那些花讓宋怡別放辦公室裡,看著煩。」
不知道是不是春天到來的緣故,宋怡猛地打了個噴嚏。
她以往沒有得過花粉症,下班時考慮要不要去醫院,剛出崇遊大門就被嚇了一跳。
一輛銀灰色的賓利停在門口,靠在車邊的男人抱著一大束鮮紅的玫瑰。看見她,單景一立刻迎了上來。
「宋小姐,好久不見。」他一臉微笑。
明明前段時間才見過。
宋怡微微欠身,擺出客氣的姿態回覆:「單先生,需要見池先生的話,您打個電話就好了。我們會替您預約的。」
單景一笑意加深,開誠布公道:「你該不會以為我這束玫瑰是要送給池招的吧?」
這裡是崇名遊戲門口,來來往往也有不少熟人。
她當然知道不是,但還是先一步搪塞道:「您真幽默。假如沒有別的事,我就先下班了。」
單景一的事,宋怡也瞭解了一些。
單家和許多財團一樣,有關繼承人的選拔,縱然以優勝劣汰為主,但在都是精英的後代之中,難免還是有長幼之分。
單景一是單家的第二個兒子。他的大哥相當優秀,而且比他年長許多。在單景一高中時,大哥在單家就已經有了一定的位置。
他沒有上位的希望,於是從小安分守己,扮演一個乖巧的次子,向來都是令人省心的存在。
某種意義上,池招和他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