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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在柳鶴鳴猝然撲上的一剎那間,只作了一個動作,一個看來極為簡單的動作;他舉起了一隻腿,兩隻手環抱當胸,簡直是神乎其技!
你根本就看不清楚他們是怎麼接觸在一塊的。
白森森的劍光罩裹著柳鶴鳴狂進的身軀,(奇qIsuu。cOm書)猛然向前一衝,在同一個勢子裡,柳鶴鳴已運施出他浸淫劍道垂四十年的一著殺手一一“七殺劍”。
顧名思義,那是七手殺著。
七手不同形勢的殺著。
天下固然不乏傑出的劍手,然而能在一招之內,連施七手殺著的人,畢竟還是不多。
除了這手殺招以外,柳鶴鳴那隻左手並不空著,在同一個勢子裡,他左手同時拍了七掌。
七次拍出的手掌配合著七式殺出的劍招,形成了極為凌厲而恐懼的一招殺著。
白衣人在此一剎那間,表現得竟是那麼從容不迫。
看不清楚他是如何閃躲過那七式劍招,也看不清他是怎麼逃避開那七式凌厲的手掌的。
最妙而又不可理解的是,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手還擊的。
總之,在此一瞬間,兩個人已經交換了一個位置。
白衣人移到了柳鶴鳴原來之處,柳鶴鳴卻換到了白衣人原來立處。
雙方背向背站著。
漸漸地白衣人轉過身子來——觸目驚心的是,他的兩隻如同鳥爪般的手上,沾滿了鮮血。使人驚駭欲絕的是,他的一雙手上,分別抓著一樣東西:一副血淋淋的肝臟,一顆活蹦跳動的人心。
柳鶴鳴緩緩轉過身子來,大股的鮮血,由他胸肋兩側狂流出來!
他身子慢慢倒了下去。
白衣人木訥的臉上,絲毫不著表情,甚久之後,他那張蒼白的臉上才綻開了一絲笑容。雙手鬆開,一副心肝掉落地上。
李知府與方師爺目睹及此,早已嚇得三魂出竊,七魄昇天。
兩個人不知在什麼時候,雙腿失去了勁道,俱都跌坐在地上,全身抖顫成了一團。
白衣人一雙兇光四溢的眸子,逼視著二人,慢慢地一步步地走近。
李知府戰兢地開口說話道:“你……你……”
兩片牙床一個勁地互撞著,舌頭也失去了控制,簡直不知說些什麼。
方師爺卻伏身跪地,叩頭如搗蒜。
“饒命……饒命!”
他嘴裡只是反覆地說著這兩個字,全身上下幾乎都癱瘓了。
白衣人首先走到了方師爺面前,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後背。
方師爺就像鬼似地怪叫了一聲。
叫聲未完,一個身子已為白衣人高高地提了起來。
“爺……爺……饒命……饒命……”
“我問你……”白衣人慢慢吞吞地道:“你是幹什麼的?”
“師爺……師爺……饒命。”
“師爺?不用說,請這個姓柳的來,也是你出的主意了?”
“不……不是……”
方師爺嚇得一連串地怪叫著,人吊在半空中,已經癱了下來。
白衣人哼了一聲,道:“沒用的東西!”
說著用力向外一拋,方師爺整個身子就像個球似地被摔了出去。
只聽見“砰”一聲大響,整個房子都晃動了一下。
方師爺落下的身子,已成了一攤爛肉,血腦飛濺四壁,頓時一命歸西。
李知府目睹至此,慘叫了聲,像是自己身受一般。
他蜷曲在地上的身子,抖顫得是那麼厲害,不知什麼時候,全身出了一陣子虛汗,汗水把內著的衣衫都溼透了。
“站起來!”白衣人就站在他面前,用命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