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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評事不愧是伯府出來的公子,這氣量就是大。是這樣的姚評事,在你之前那位龐評事因病辭官,所以未能等你過來親自與你交接,他將此事託付給我了,要不咱們現在就交接一下?」
姚徵蘭遂將丁奉公引進屋內。
卻說李逾主僕出了大理寺,三槐道:「郡王,姚大人今日身上好像不曾佩戴錶少爺的香囊了。難不成表少爺這麼快就問他將香囊討回了?」
李逾志得意滿地笑了笑,道:「那誰知道呢?」
「郡王,我們現在去哪兒啊?」
「自是進宮,去陪皇祖母聊聊天。」
午前,顧璟終是回到了大理寺,著小吏叫姚徵蘭去見他。
姚徵蘭來到他房裡,見他毫髮無傷,一直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
「顧大人,今日之事真的謝謝你了。」姚徵蘭朝他深深作了一揖。
「不必放在心上,這原也不是針對你個人的事。」顧璟似乎從來不笑,雖然說話語氣還算平和,但給人的感覺總是冷峻不可親近。
「不是針對我個人……」姚徵蘭疑惑,「難道是針對這個案子?」
顧璟暗含讚賞地看了她一眼,身為女子,雖然她對於在官場上與同僚如何交往逢迎一竅不通,但在某些方面感覺卻是十分靈敏的。
「難道孫掌櫃並非死於自盡?」姚徵蘭問。
「你覺得他會自盡嗎?」顧璟一雙黑如墨玉的眸子望住她,不答反問。
姚徵蘭有些無措道:「我不知道,再精明的人也總會有腦子犯渾想不開的時候,這個無法憑主觀臆斷。」
顧璟又問:「你兄長說話行事,與你相似嗎?」
姚徵蘭道:「他自是比我好多了。」
顧璟點點頭,不再言語。
姚徵蘭見狀,試探問道:「顧大人,是不是我方才的回答不妥當?」
顧璟道:「你方才的回答,從做人的角度講,那是少有的磊落與誠實。這樣的事,攤在十個人身上,怕是有九個都會回答『不像是會自盡的人』,或為推卸責任,或為寬慰自己。所以你這樣的回答,是難能可貴的。但是若從為官的角度講,你這樣回答,無異於授人以柄。」
姚徵蘭想了想,哥哥也不知何時能醒,在自己替代他的這段時間裡,總不能因為自己說話做事不懂得轉圜給他以後的仕途埋下隱患,於是厚著臉皮向顧璟求教:「那依顧大人看,我該怎樣回答才好?」
「平民百姓都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更何況是入仕為官的?不想害你的人不會問你這種暗設陷阱的問題,若是問了,你便要提高警惕謹慎言辭。遇到這種問題,你盡可反問一句『某大人,你覺著呢』,他若回答『是我在問你這個問題,你怎倒又問起我來了』,你便可說『連某大人都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問題,我亦不知如何回答』,他若發表什麼意見,你便點點頭以示贊同便可,無需多言。」
姚徵蘭恍然,忍不住眉眼一展,但想起以後哥哥居然要在這樣需得處處小心步步為營的官場為官,神情不免又有些黯然。
「多謝顧大人提點,那這個案子,咱們還管不管了?孫掌櫃到底是不是自殺?若不是,那問題可就大了。」她道。
「此案因與我大理寺有關,按律我們大理寺所有官員都得迴避,不得介入此案的查辦。我只去看了眼屍首,其屍兩眼合唇口黑,皮開露齒,面帶赤紫色,喉下有赤紫色勒痕,直至左右耳後,痕長尺餘1。乍一看是自縊的情狀沒錯,但孫旺財身材矮小,若有兩個彪形大漢將他控制住強行掛上繩索縊死,也不是沒有可能。」顧璟左手纖長的手指在桌沿敲了敲,頗為遺憾道「可惜事實究竟如何,除了孫旺財本人,怕也只有刑部的仵作知道了。」
「若真是被殺害,又是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