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全武行(第5/5 頁)
的眼神是深邃的——冰涼的。他成了在門口拿著花,開著跑車等她的那些人當中的一個,或者更慘,比他們更低俗,他開始考慮到階級的存在了。
不適合的人非得要在一起,對雙方都是痛苦。他說,身材還是那麼好,大長腿在阿瑪尼西裝的包裹下依然那麼誘人,但他說出口的話讓喬韻想要摔他耳光,我們在最好的時光共享過一段最好的感情,夠了……現在,我已經很疲倦了,你也一樣,不要再繼續勉強了,好不好?
喬韻能說什麼?她用盡所有的驕傲,挺直肩膀從星巴克裡走出去,一路上所有人都在同情地看她。
秦巍沒有追出來,午夜的紐約,一個女孩怎麼回到自己位於布魯克林的家,他沒關心這一點。
她不是沒想過為秦巍開脫,後來她一直在想,其實秦巍說得沒錯:她是配不上他,她是一直在拖他後腿,她經常打電話給他哭,明明他也很累,她應該多一些付出,少一些索取。秦巍在那時候需要的是一個能和他一起並肩向前,能拉他一把的女孩,和他同檔次、同階級的女孩,爸爸是國務卿、能源大亨、律師事務所合夥人,自己一路私校讀到大,課業健身一把抓的女孩。他需要的不是黑眼圈深出三層,半夜三點打電話來痛哭,總為被退學焦慮,瘦得幾乎脫了形,脾氣暴躁到說一句話就能吵架的女朋友。
他後來果然就找了一個那樣的女孩,喬韻退學回國三年後,他和新女友結婚了,在b市最好的酒店辦的婚禮。
給她發了請帖,她沒去。
那時候的喬韻已經不太恨他了,她只是無法再碰觸秦巍這個名字,他代表了她一生最大的羞辱,見證了她的無能,她夢想的破滅。喬韻的家庭條件只是一般,為了送她留學,家裡賣了一套房子,但父母很高興,他們知道帕森斯是服裝設計最好的學院,只有為女兒驕傲。
她沒有對得起父母的期望,這麼多年來,他們包容著她的特立獨行,容忍著親戚間的議論紛紛,呵護著她的個性,堅信她的才華將如花綻放……而她帶給他們的只有失望。
回國後,有半年喬韻都把自己鎖在家裡,蟄伏不出,她胖了20斤。
後來,她找了工作,收入還不錯,足以養活自己,最大的目標是攢夠首付,把父母支援她賣掉的那套房子買回來。
隨著房價飛漲的速度,這個目標總是那麼遙遠,她和每一個普通人一樣,算計著手裡的餘錢,她依然還有很多追求者——美女再胖也是美女,從來不會缺少人追——條件好的也依然很好,還是有名車在她家樓下等她,日子不好不差,和秦巍的生活已經分出層次,但也算不上悽慘,很多人能過上這種生活,已經會感到知足。
喬韻也並沒有不知足,她總要慢慢地接受自己的平凡,她重新學會了微笑——只是,不管和誰在一起,她眼裡的火花,都再沒有燃起過。
直到兩個月前,她在一個雨夜,回到了寄出帕森斯申請表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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