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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了椅子上,小心翼翼地雙手捧著欠條交還給楊長帆。
楊長帆收起欠條,楊壽全又沉默了十五秒左後,而後才用沙啞的聲音罵道:“這些貨郎太他孃的有錢了……”
很難想象老楊爆出這樣的粗口,由此可見他有多麼恨這類有錢人。
“父親,先別急著罵他,我得先把這筆錢穩住。”
“不錯,要穩住……”楊壽全點頭尋思道,“明日你與我去趟縣裡,要守住這些,必須要打點。”
“這點我想過了。”楊長帆坐在椅子上說道,“我準備拿出200兩,捐給咱們縣學。”
“嗯!”楊壽全振奮點頭,“我還怕不知怎麼開口,你自己有主意了就好!”
“我琢磨著,這錢說到底都是從讀書人那裡賺的,拿出一部分回饋他們我才心安。”
縣學,正是最基層的學堂,同時也有祭祀活動,屬於培養人才,弘揚儒家思想的學校兼教堂,考上秀才後的一部分人便將進入縣學學習,備戰後面的考試。雖是國家教育禮儀機構,但在永樂之後朝廷便不直接撥款了,縣學經費與工作不得不由地方田賦、徭役在維持,人民多了賦稅自然苦不堪言,而捉襟的經費同樣讓就讀生員們的福利受到影響。
楊長帆拿出200兩來捐助,至少在這一年,縣學能舒服很多。
但不能白捐,也要捐對地方,關於這件事,身為地方土豪的楊壽全太有發言權了。
楊壽全緊跟著說道:“捐都捐了,你若有決心,最好500兩。”
“500?”楊長帆這下就有些肉疼了,這可是500兩啊爹地!雖然是橫財可也都是我用智慧和汗水奮鬥來的。
“你聽我講……”
楊壽全思路極其清晰,當即將這500兩怎麼捐,捐到誰身上,如何實施,以及結果收益都列了出來。五分鐘的論述,令楊長帆佩服得五體投地,哪個山頭有個神仙,哪個地府有個小鬼,都說得頭頭是道,到底是老地主!
楊長帆現在的麻煩很明顯——一夜暴富。
一夜暴富怕什麼?
怕官究,怕民憤!
解決這個問題有一個簡單粗暴的方法——功名。
可這個方法貌似離楊長帆有些距離。
不,其實距離沒有那麼遠。
當財富積累到一定程度,大多數問題都可以用錢來解決了,尤其在萬惡的封建社會,連愛情都可以用錢來解決,何況功名。
黃胖子瀟瀟灑灑,有功名麼?
何永強吊的一逼,有功名麼?
從前,楊壽全是很恨這類人的,不學無術,歪門邪道掙了幾個屁錢,銀子一捐,得了個“員外”的身份,實際上就是“朝廷編外人員”,沒有任何實權與品級,就是換了件衣服,從商賈庶民一躍成為有功名計程車紳階級。
從前,楊壽全是不願意與這類人為伍的。
但他現在知道,一切都變化得很快,他曾瞧不起的那些人,現在過得比自己好了很多,更關鍵的是,他發現大兒子貌似也是這類人。
再瞧不起,是親兒子。
再看不上,是真銀子。
捐功名這種屢試不爽的粗暴手段,是一定要用的了,這樣官再究,民再憤,也不好直接跟你幹。
當然,楊壽全是個體面周全的舉人,官究民憤也同樣要顧忌,這其實也好說,給官送禮、為民捐學,剛剛好。
這麼一來,裡外裡各種打點捐款算下來,500兩應該是夠了,畢竟老楊在瀝海混了一輩子,他的面子也值幾個錢。
父子二人就此議定,銀子一到,就去縣裡。
當晚,楊長帆夫婦慌得連滾床單的熱情都沒了,楊長帆覺得這也是對的,如果暴富後一心想著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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