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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上野草老高,浚石頭,也不是堅硬的地,要不然摔這麼一下傷勢馬上非加重三分不可。
巴三昏死過去了,可是他心裡好像還明白,他很著急,心裡直喝道:“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要是死了,一切全完了,少爺幾個陷在‘雍和宮’裡,連個知道的人都沒有。”
就憑著這一點求生欲,不知過了多久,他覺得他有知覺了。沒有了知覺還好,一有知覺,馬上就覺得渾身痠痛,渾身的骨頭都散了一般,尤其是胸口,跟讓人撕裂了似的,疼得他忍不住地呻吟出聲。
“鐵騎”四衛個個鐵硬漢,要不是疼得讓人難以忍受,巴三是不會哼一聲的。
他想睜眼,可是一雙眼皮重逾千斤,老半天好不容易地睜開了,眼前卻是一片漆黑。
怎麼回事,難道連眼也瞎了?巴三心裡為之一慘。
可是他突然看到了一點光亮,在跳動著,不知道有多遠,巴三馬上判斷出那是一點燈光,心裡當即為之一鬆,不是眼瞎,敢情是天黑了,已經到了夜裡,到了晚上。
他竟然在荒郊曠野裡昏死了半天還多了,可不,衣裳上都沾了露,潮潮的。
更要命的是他馬上又覺得渴得要命。
任誰都知道,餓好挨,渴難受,巴三隻覺得嘴唇發乾,喉頭髮燥,胸口像有一團火在燃燒,在這時候能有一碗涼水喝下去,渾身上下一定很舒服。
可是誰給他一碗涼水,又上哪兒去找!
忽然間,巴三想起了草上的露水,忙把發乾的嘴唇捱了過去。
嘴唇是溼潤些,可是露水少得可憐,哪能解渴,不但不能解渴,反而使他覺得更渴,更難受。渴加上冷,加上傷,再想想陷在“雍和宮”裡的少爺跟幾個生死夥伴,巴三實在忍不住了,只覺心酸眼痠,臉上癢癢的淚水跟毛蟲在爬似的流了下來。
巴三掉淚了,哭了,趴在草叢裡泣不成聲。
突然,一個粗暴話聲傳了過來:“誰呀?”
巴三一怔,連忙住了聲,吃力地抬起頭往發聲處看,十幾丈外一處小山坡後轉出一個黑影,手裡還提著刀。
巴三沒摸清楚哪一路神聖,沒敢冒然的答腔,夜色很濃,只要他不吭聲,趴在草叢裡不會被人發現的。
另一個黑影又從小山坡後轉了出來,道:“什麼事窮嚷嚷?”
先前那人道:“我好像聽到了那邊有人哭?”
後來那人道:“哪邊兒有人哭?讓我聽聽。”
他凝神聽了一陣之後,嘿嘿一笑道:“哭,誰哭呀?你耳朵里長了什麼了,哪兒有他孃的什麼人哭啊,八成兒你偷懶打盹兒做了夢了吧?”
說完了話,他轉身要走。
先前那人伸手拉住了他,用手往巴三這兒一指,道:“慢著,你瞧瞧,那兒是什麼一堆黃黃的?”
對了,巴三穿的是一身黃,黃的最顯眼,就是夜色也難掩得住。
後來那人道:“一堆黃黃的,那是狗屎!”
先前那人道:“別開玩笑好不好?”
後來那人道:“誰跟你開玩笑了,黃黃的不是狗屎是什麼,會是一堆金子,你他孃的財迷轉向,你去撿吧,我可要回去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他卻站在那兒沒動。
先前那人道:“要不要過去瞧瞧去?說不定是老天爺瞧咱們一天到晚的奔命可憐,從南天門裡仍下幾塊金子來……”
後來那人道:“放你孃的屁,我就不信,走,過去瞧瞧去。”
既然不信還瞧個什麼勁兒?也不知是誰財迷轉向,他兩個走了過來!
巴三不知道是福是禍,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自己這身傷,連動一步都難,只有聽天由命了。
一咬牙,趴在那兒等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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