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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階也沒那麼大方,雖然給楊長貴充分自由,對吳凌瓏軟禁卻是極死的,連宅子都不能出,院中****有侍衛盯梢,雖不愁吃穿,卻也是清水一樣的生活。
唯有遠方偶爾傳來的訊息,才能讓她稍微有些遐想的空間。
這日,楊壽全終於出了趟門,取得兩本書的同時,也帶回了一些訊息。
回了房間,關緊房門他才悄悄對妻子道:“長帆又出海了。”
吳凌瓏本是靜如止水的神情,聽聞此言,立刻盪漾開來:“又出海了?南洋麼?”
“這次好像是去東邊,說那邊也有夷人作亂,具體我也不清楚,路過茶館,聽說書的說的。”楊壽全長嘆一口氣,“他病好過來,第一天我就覺得不對了。咱們這個兒子,當真不凡啊。”
“還在怪我寵他?”吳凌瓏咬牙問道。
“不敢,不敢!”楊壽全苦笑指著上方,“皇帝老子都管不了他,何況你我。”
提到皇帝老子,吳凌瓏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詔安的事,有訊息了麼?”
楊壽全不勝其煩道:“你問過多少次了,天天都在問,這些事我們怎麼能知道?”
“可以問問長貴吧,他在通政司,總該知道點什麼,此前不是還寫過信麼?”
“那信,我都沒讓看。”楊壽全再而搖頭,“要問你自己去問。”
“哎……”吳凌瓏一聲嘆息,楊長貴怎麼會念她的好?
楊壽全就此出屋,拐彎進了書房,晚餐之前,他會一直待在那裡,****如此,年年如此,也許到死都會如此。
紫禁城,仙亭之內,嘉靖的表情愈發不耐煩。
他推開了文書輕聲道:“這些事,你定就好了。”
徐階微微皺眉。隨著陸炳、藍道行的死亡,嚴嵩的不知所終,皇帝好像也失去了僅有的幾位朋友,對世間的留戀又少了一些。故人的離去加重了他對生命的敬畏,也加重了對修道的執迷,如今宮中方士已逾百人,丹爐數樽,三教九流,真如藍道行那樣有真道的人,卻是寥寥。
這位五十五歲的皇帝,對國家,是越來越不感興趣了。
“還有重要的事麼?”嘉靖閉目問道。
徐階思索片刻,依舊硬著頭皮道:“楊博的那封上書,陛下最好……”
未等徐階說完,嘉靖便露出不忿的神情:“打打打!讓他去蒙古打俺答吧!”
“……”
“楊長帆在東海,清靜無事,國泰民安,何苦要打?”
徐階神色一揚:“那陛下的意思是……詔安麼……他所說的三個條件……”
“要詔安,就要讓他來見朕,跪下來。”
“這……”
“告訴楊博,楊長帆不犯東南,就不要再提他。”嘉靖氣喘吁吁,伏案起身,咳了一聲。
太監連連上前服侍,徐階躬身相送。(未完待續。)
267 登岸
橫渡大洋從來就不會是一帆風順的事情,多變的洋流季風、颱風、暗礁會讓這漫長的征途充滿不測,而就是在這一次次不測之後,不斷的總結經驗技巧,在氣象學、雷達衛星以及各種手段的幫助下,人們得以將不測的機率降到最低,幾乎一切都是可以預知的。
當然這是幾百年後的事情,黑科技待楊長帆不薄,這讓他規劃的藉助季風先向北方繞行,中途南折的航線一路順風順水,波瀾不驚。只是由於艦隊太過龐大,船帆效能不一,某些船型難免成為了“拖後腿的”,影響了整個艦隊的速度,計劃中最快兩個月可以完成的航行拖到了近三個月。
近百天的海上漂泊對於楊長帆在內的絕大多數船員都是第一次,思鄉與恐怖漸漸被麻木與平穩所沖淡,巨型船舶豐富的補給儲備讓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