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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如颶風前安靜的山谷里老樹的呻吟。
進入十一月中旬,倫敦連著下了三天的雨,雨並不大斷斷續續的,那是週五的傍晚,在哥倫布學院,哥倫布高年級的女學生在為聖誕節做彩排,在聖誕前夕哥倫布大學會和哈佛來的學生進行一場籃球友誼賽,女孩們則成為了友誼賽的啦啦隊。
尤連城也參加友誼賽,現在他和他的隊友們正在教練的帶領下練習投籃,慕梅和平常一樣拿著水以及待會尤連城練完球要換的衣服。
女孩們在為著把球精準的投入了籃筐的男孩們歡呼,其中就數尤連城投入的球得到的歡呼聲最大。
尤連城又在底腳投中了三分球了,女孩們忘形的尖叫,那些尖叫似乎要刺穿慕梅的耳膜,慕梅皺了皺眉,努力的想把注意力集中到球場去。
突然而至長得像骨頭的物體對著慕梅迎面而來,在此起彼伏的聲浪聲中慕梅疲憊的閉上了眼睛迎來了在潛意識裡盼望已久的黑暗。
很久很久以前,宋修女告訴慕梅每一個人最後都會迴歸上帝的懷抱,小小的慕梅問宋修女什麼時候上帝才會來帶走她,宋修女告訴她當一個人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了上帝自然會帶走她。
慕梅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完成上帝交給她的使命但慕梅特別希望此時此刻上帝能夠帶走她。
尤連城從來沒有想到昏倒這樣的離奇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陪讀身上,只是當她的身體在碰到地上時發出的聲音尤連城覺得它可以聘美波音飛機的引擎發動。
慕梅是在自己的房間醒來的。
一燈如豆,尤連城就這樣坐著自己的床邊,手支撐著下巴,閉著眼睛,慕梅眨了眨眼睛,凝視。
一直以來,英國乃至西方的媒體都把尤連城形容成為了被天使親吻過的孩子,此時此刻,慕梅覺得他們說得還真有點對。
此時此刻,尤連城就像雕刻家傾盡所有的心裡打造出來最完美的藝術品,慕梅從來都選擇不去關注尤連城到底長得有多麼的傾國傾城,只是,彷彿現在她忍不住了,忍不住的想去記住他的輪廓。
這張臉,她陪伴了七年之久了。
手沒有意識的從被子裡伸了出來,沒有意識的向著那張臉靠近,一小撮的頭髮落在他的眉間,卷卷的,周媽媽說尤連城小的時候有一個外號叫“小卷毛”每次有人叫他小卷毛他就哭,因為那時在尤公館也有一隻叫小卷毛的狗狗。
慕梅看過尤連城在三,四歲時候的照片,頂著一頭的捲髮,粉妝玉琢。
現在,尤連城的頭髮據說是經過了髮型師的特殊處理不再像小時候那麼捲了,只有在他洗完頭的時候才看會把看出來有一點的微卷。
慕梅的手指剛剛碰到那一小撮頭髮,尤連城就睜開了眼睛,慕梅的手距離他的眉間就僅僅有幾毫米之間。
她沒有收起她的手,他沒有把她的手隔開,他們就這樣靜靜的望著彼此,有那麼一霎慕梅覺得萬物變得流光溢彩了起來。
尤連城的表情顯得嚴肅,一種從來就沒有的嚴肅,慕梅從床上起身,半靠在床上,勾了勾嘴,勉強的擠出了笑意。
“我在這床上躺了多久。”這氣氛太沉悶,慕梅從床上開了口。
尤連城離開了他的座位,在慕梅的床上坐了下來,側過臉,面對面,手去握住了她的手,圈住了她的手腕,喃喃的說了一句,瘦了。
“連城,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我到底在這張床上躺了多久。”慕梅覺得自己好像經歷了長長的旅途。
“三十三個小時,林慕梅你睡了三十三個小時,夜晚,再是白天,又再是夜晚。”尤連城斂著眉,手指撫上了慕梅的臉頰,輕輕的觸碰著:“林慕梅,告訴我,你在焦慮著一些什麼?”
慕梅心裡一慌。
“到底,是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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