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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頭急忙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怎麼可能。
慕承和住我隔壁,酒店的所有房間,都能看到大海。樓下是一個淡水的游泳池,孩子們在池子嬉鬧,笑聲和童聲夾雜在一起,聽起來就讓人覺得很愉悅。
白天做浴場的那個大沙灘,在夕陽西下的時候又是另一番景象。
來旅遊的大部分遊客已經離島,剩下來的都是酒店的客人。路邊擺了海鮮的大排檔,然後另一邊居然搭了個舞臺,立著一塊投影的螢幕,照著燈光。上面正有個樂隊演奏,主唱拿著話筒對著大海嘶吼。
有些人坐在下面喝酒。有些人乾脆叫了大排檔,擺在臺下吃。
這下我才知道原來住店的人,還真多。
我吃了點東西,就跑到沙灘的最前沿,嚷著去看落日。沒想到方向卻不對,於是我追著落日,又繞著小島跑。
“看不到的。”慕承和莞爾。
“到島的那邊肯定能看到。”我不服氣,可是也沒功夫和他理論,就怕幾分鐘太陽就沒了。於是脫掉拖鞋,頭也不回地說:“你幫我拿著鞋,我去追。”
慕承和一個人慢悠悠地跟在後面。等我氣喘吁吁地跑到島的最西端的時候,倏然明白慕承和說的是事實。沙灘外面是海,而海的那一頭是我們坐船來的陸地。橘紅的太陽正緩緩地沉到山的那一邊去。我怎麼就沒想到,整個海岸線都在大陸架的東邊,所以一般不可能看得到夕陽沉海的景象。我沮喪了。
然後,看到他晃晃悠悠地跟來,臉上還帶著勝利的笑意,心情更加沮喪。
我又走回去,從他手裡接過自己的拖鞋,突然覺得自己才像一條小狗,而他是扔飛盤的主人。我呼哧呼哧地去撿飛盤,他在後頭看著樂。
“下次我們去一個離大陸更遠的島,估計你就不會失望了。”慕承和說。
我們又回到剛才的地方烤燒烤吃。
烤出來的玉米是金黃色的,按照我的強烈要求,人家在上面密密麻麻地沾了很多辣椒。我第一口咬下去,大呼過癮。
“真好吃,以前都沒發現烤出來這麼好吃。”
我吃了兩三口,發現慕承和一直盯著我,於是指著玉米問:“你要不要試一試?”
慕承和笑著擺手,“這麼辣,怎麼可能吃得下。”
然後,我樂顛顛將吃的交給慕承和保管,就去海邊踩水。
一個海浪打過來,放在旁邊的拖鞋就被水拖了下去,我尖叫著去追海浪,好不容易把拖鞋搶回來,整齊地放好。過了會兒,發現它們悲催地又被海浪奪走了。
如此反覆幾次,我也玩夠了,一屁股坐在慕承和身邊,接過玉米又開始啃。
當我將注意力轉移到海上的時候,突然發現,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能看到海的盡頭有一些點點的亮光,起起伏伏,好像是穿成一串的夜明珠被放在海上隨波漂浮。
“那些光是什麼?漁船?”我問。
“好像是。”
海風襲來,消去了暑氣,帶來陣陣清涼。
海浪一下又一下地拍打在沙灘上,離我們漸漸地近了起來。
“漲潮了。”我說。
“嗯。”他說。
“你在想什麼?”我問。
“我在想,”慕承和說,“要是現在抽一支菸,感覺肯定很不錯。”
“……”
“真不想回去,晚上我就在這裡睡了。”我放下身體,隨意地仰躺在沙灘上,也不管那些細沙是否會沾到頭髮上,或者漏到衣服裡面去。
數不清的明星掛在深邃的夜空中。
“這樣比較舒服。”我說。
他仰頭看了下天,聽從我的意見也一起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