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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他打了二孃的兒子,後來他再也沒還過手。
他不想看見母親折斷了手臂,半個月不能下床。
娘從來不曾抱怨,冰冷的眼睛永遠漾著三分嘲諷,就像毒死守門護衛的時候,牽起他輕聲道。“這樣的人,娘以前一根指頭就能捏死他。”
“為什麼現在不行。”
娘低頭對他笑了笑。“娘犯了一個愚蠢的錯。”
逃亡,躲避,追殺。
他知道那些人從何而來,父親想讓他們死,他也很想讓那一大家子人死,可是娘病得越來越重,看著他的眼光越來越牽掛。
孃的時間不多了。
他聽見大夫私下和娘說的話。
終於到某一日,娘辛苦的逃到了揚州,把他交給了另一個人,一個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從此他有了另一個名字。
“你要去報仇?”漆黑的眼眸抬起來,在他身上打了個轉,看不出贊同抑是反對。
“我透過了試練,師父說功夫可以了。”
女子支頤思量了一會,微微一笑。
“碧隼。”
“在。”
“告訴他地方。”
“他去了?”俊朗的面孔挨近雲鬢,取下了手中的書卷。
“你明知他一過試煉,定會開口。”女子軟軟的倚進懷裡。
“他等了十年,早就不耐煩了。”男子低笑,“我可沒理由再拖。”
清眸斜睇了一眼。“反正總要了結,此時去了也好。”
“若真下手……”男子輕嘆了聲。“揹著弒父之名,到時候在武林中立身可不容易。”
“我賭他不會動手。”儘管授藝非她,性情卻是看在眼中,自有這樣的篤定。
“如此肯定?”心底贊同,故意淺笑調侃。“不怕藏峰年少衝動?”
“這孩子不同。”
一步步踏入記憶中的城鎮。
越來越多的影像喚起了情緒,心頭激盪的殺意越來越盛,險些按捺不住,無數次幻想過復仇的一刻,如今已觸手可及。
入目舊宅的一刻,忽然愣住了。
高大威嚴的門牆殘破不堪,傾頹了半壁,殘損的門板擋不往視線,展露出院內蔓然延伸的野草,朱漆剝落的簷柱。
踏入破敗的宅砥,齊膝高的荒草中躥出一隻野兔,毫無顧忌的看人,抖了抖長耳蹦入屋內,他著魔般的跟了進去。
一間間屋宇空無一人,殘舊而零落的物件散亂,彷彿經歷過一場浩劫。某些地方還有陳年褪色的血漬,他想殺的人,一個也沒有。
當年和母親被禁的院落同樣蛛網密佈,他站了許久,終於走出來,門外一張熟悉的臉對他微笑。
“墨叔叔。”一股被欺騙的恙怒迅速躥起。
墨鷂輕鬆的聳聳肩。“六年前主上下令毀了方家,替你娘報仇。”
“我要殺的人早就死了!”彷彿蓄力已久的一拳落到了空處,說不出的難受。
“放心,那個人主上替你留下了。” 墨鷂望了他一眼,神秘一笑。“我告訴你地方,怎樣做隨你。”
他會怎麼辦,當然是毫不猶豫的了結多年夙仇。
可……那……真的是他要殺的人?
卑躬屈膝的諂笑,逢迎往來的每一位食客,頭髮花白的中年男子彎腰點頭,恭順的擦著桌子,一跛一拐的收拾碗碟,看不出半點武者的痕跡,記憶中高壯強悍的人……少年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主上滅了方家,殺了所有欺負過你們母子的妾室,又按天山上的規矩,給你的兄弟一人一把劍,只說勝者才有資格活下去。”
他默默的聽下去。
“然後他們就自相殘殺了,主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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