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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羞的模樣,只道這陳阿南是蘇姐姐的情郎,可是此時聽我如此問道,蘇姐姐竟望著桌上的紅燭出了神,良久才輕聲說道:“不過是個故人。”
那時,我只知道故人是與自己有些淵源的人,我從未想到,故人也是可以成為故去的人的。
臘月二十八。雷坷廣納賓朋,從未披紅掛綠過的雷坷此時竟是一片欣欣然的模樣。而這一切,正是為了慶祝雷坷二公子的大婚。
江湖上廣為傳言,二公子青年才俊,實屬後起之秀,但是卻沒有知道這新娘子的身份。人們只道辜若雪不過是盧以言救回的一個孤女。
誠然,他們也並未說錯什麼,無論是辜若雪還是鍾吾宓兒,現在都是一個孤女。
落雪居被佈置的一團喜氣,紅色的幔帳,紅色的蠟燭,紅色的床鋪,紅色的衣裳,紅色的喜字。這裡雖然只是做為我的孃家,可是卻依舊按照盧以言的吩咐被佈置的超乎想象的隆重華美。
我同盧以言相識至今也有一段日子,心知他素來是個節儉的人,只是此事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如此的專橫。
屋子裡的丫頭來來往往,忙碌不息。我坐在鏡子前面任由阿音將我打扮的越發的靈動嬌豔。我從來不知道,平凡如我竟還能出落如此。兩方柳葉眉,一點降朱唇。再配上一雙閃著光彩的眼睛。越發的懾人。
阿音蒼白著臉扯著笑在我耳邊說道:“怎麼瞧著越發的同小蘇那丫頭有幾分相像了。”
我微微一笑繼而瞭然。蘇姐姐那一張臉是姑姑的,我同自己的姑姑張的想象到無可厚非的,只是這個中緣由倒是隻怕再沒機會同阿音來說上一說了。離開雷坷,我決計是再不會回來了,除非在某一處再遇上。只是天下如此之大,誰知道我們是否還能再見到呢?
“小雪,你那個藥當真是有用的麼?”
我扯扯嘴角,瞥著屋子裡毫不覺察的婢女們微微一笑。“阿音你查上五個數。”
阿音彎著眼睛直起腰,拿著桃木梳子在我的發上一下一下梳著,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兒孫滿地,四梳四條銀筍盡標齊。當阿音將木梳第五次抬起來的時候,那個正託著盤子向外走去的婢女暗哼了一聲。“叮叮咚咚”一陣響,軟軟的倒了下去。
周邊的婢女甚是好奇,紛紛想要過去看個究竟,邁出一步後兩眼一翻也都昏了過去。
阿音眯著眼睛呵呵一笑:“小雪丫頭,你的手段當真高明!”
我得意的笑了笑,起身快速的把身上的那襲嫁衣脫了下來。然後朝著阿音招招手,躡手躡腳的出了落雪居。
雷坷賓客雲集,我一身素衣拉著阿音穿梭在人群中。阿音偶爾遇到熟識的人還要停下來笑笑打上一聲招呼,顯得倒是頗為自得。
反倒是我心懷忐忑,不時的挑著眼角觀察著周圍的人流,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與盧以言來個不期而遇。
其實,想來我更害怕的卻是盧以言見到我後問我為什麼要欺騙他。
大婚的地點設在了雷坷的中心湖畔,與我們同蘇姐姐約定的角樓相距甚遠,是以當我和阿音一路偷偷前往角樓的路上遇到的人就越發的少了,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
我們到達的時候蘇姐姐還沒有來,我百無聊賴的抬起頭看著身旁的角樓,仰得脖子都僵硬了這才堪堪瞧到了樓頂上那面迎風飛舞的彩旗。雷坷的這個角樓在秦湘城裡被稱為一絕,它的高度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只是聽說站在這個角樓上,秦湘城的一切盡收眼底。
“小雪丫頭,你當真厲害,我們雷坷出了名的冷麵美人居然都願意幫你!”阿音靠在角樓的柱子上,挑著眉梢嫵媚的說道。
我一怔,正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抬頭便瞧見蘇姐姐帶著一個身著雷坷錦衣的人朝著這邊走來。那人雖然低著頭,但是從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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