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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先生笑得開懷極了,「這世上也就你和你父親能治得出她罷。你父親這向身體還好?」
「還行。」
「他退下來後,我很少見到他了。這一說就有兩三年了。」
「嗯。」話到這裡,顧湘的手機響了,是陳桉到了,趙孟成也藉機說告辭,「有機會再約。」
許先生拆穿他的客套話,「你得了吧,從來沒見你主動約過誰。」
「那麼我就約一回呢,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吃黃魚面?」
許先生的表情像是喝了一大碗醋,來不得來、去不得去。自然沒響應趙孟成的客套話,只是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也不禁覺得神奇,神奇這位爺也有這麼俗胎的一面。從前見他陪他父親參加一些市政府牽頭的商會,老傲慢的一個公子哥了。要說趙家小姐難追的話,許先生倒覺得,趙家這兒子更難降!
都是難啃的主!一個滾刀肉,一個硬骨頭!
咖啡店裡出來,顧湘手裡還拿著一杯拿鐵是給陳桉的,她手裡的格子傘就交給了趙孟成。二人自然地挽臂往前走,她問打傘的人,「你似乎不太喜歡這個許先生?」
「喜歡和不喜歡之間還有個詞,普通聯絡。」趙孟成說趙孟晞的前度那麼多,他一個個都喜歡或者都不喜歡,得多麻煩的人情世故。我們的社交聯絡裡,八成普通,一成交惡,一成頻繁。這樣就挺好。
「那麼我是趙老師哪一成裡的?」顧湘問他。
「哪一成都不是,因為你不在我的社交範疇內。」
「那在哪裡?」
「你說呢?」微雨的傘下,他扭頭過來,垂眸看她,點到為止的言語。
顧湘覺得他就是那倒掛的仙人掌,微雨裡,他就是能開出花來。
陳桉走過來的時候,開場白就得罪了趙老師,說什麼都吃不下了,我光遠遠地看你倆在雨裡膩歪那勁,就給頂著了。
香香鑽到陳桉的傘下,把咖啡給她,「少廢話,我餓了,快走吧。」
那家黃魚麵店在住戶人家的巷子裡,沒有正經的生意招牌或幌子,但無論什麼時候過去都滿滿地長龍隊伍。
她們在前面走,趙孟成一個人在後面。
顧湘時不時回頭來看他,趙老師真的好不開心,不開心這樣的天氣這樣的約會,去吃什麼鬼見愁的黃魚面。
她歉仄地笑,某人懶得理她,壓下傘來,不多時,重新抬傘。不期然,顧湘的目光還在等著他,前面的她得逞的笑,後面的他用口型在罵人,至於罵了什麼,
到了那家店門口,排隊的人群裡,顧湘才挨著他,問他,「罵我什麼了?」
趙孟成手機打字給她看:
妖、精!
他們身側就是店鋪的門窗,斑駁的老紅房子,臺階下濕漉漉的腳印,木製框架的窗戶上那老式的綠玻璃上因為熱騰騰的鍋氣和人氣,濛濛成毛玻璃的樣子,霧氣愈來愈重,墜下來一條條水珠子。
陳桉說了句什麼,顧湘明顯走神了,再問好友的時候,被她狠狠掐了下手臂,疼得她齜牙咧嘴,「幹什麼嘛?」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倆再眉來眼去,我就去告訴你老公,你和別的男人在偷情!」陳桉這個死女人,瞎說八道,話剛說完,排在他們前後的人都望過來。
偷情這誰不好奇?偷情這輿論的正義又誰能忍得了!?
顧湘被毒閨蜜氣得要昇天!
趙孟成的表情倒鎮定得很,只是趙老師生氣的報復物件從來與別人無關。他默默移開了些傘面,傘緣的一角徐徐掉雨珠子到顧湘頭臉上,她才反應過來,啊,她被針對了!
這個傲嬌的男人,他在懲罰她。
顧湘任由他拿雨淋她,只是有人惡作劇沒堅持多久,就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