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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任何一句有關辱罵、詛咒我的話。”黑青隼冷冽的眼神警告的睨了她一眼,便將手中擦拭著溼頭髮的毛巾,隨意的往身旁的矮櫃一擱。
“我知道。”高藝倫自認倒黴的輕咬著下唇,怨嘆她運氣怎麼這麼背,衰到連喃喃低語的詛咒都讓他給聽見了。她是不是在走黴運啊?她很懷疑。
“你明知故犯。”既然明知道,還將他的話當耳邊風,她存心挑釁他?
“這是……惡習。”為了平熄他陡然升起的慾火,她被迫認錯,及心不甘情不願的擔保往後絕不再發生此事,“我……一時之間改不過來,不過……我保證!沒有第二次了。”
“最好記住,拿去。”他開啟衣櫃,挑選一件點綴著複雜銀花的墨綠色旗袍丟給她。
手拎著換洗貼身衣物的高藝倫,接過黑青隼丟過來的旗袍,在明白他的意思後,明亮的俏臉為之一垮,她已經穿得極厭煩又反感。
“我能不能……不要再穿旗袍了?”她忍不住呻吟出聲,平時穿著礙手礙腳、行動不便的旗袍,她已經抓狂到想撕裂衣櫃中五顏六色、花樣百出的旗袍,而今,連睡個覺,他都命令她得穿著旗袍上床。天啊!他可不乾脆一掌劈昏她算了。
“行。”他給得妥協,嘴角泛著一抹莫測高深的壞壞笑容,他又自衣櫃中取出一件日式和服的睡袍,換過她手上的旗袍,順便連她手裡的女性貼身衣物也一併拿走。
中國傳統古典的旗袍,換看似簡單清爽實則曖昧的日本和服睡袍?高藝倫怔忡的望著手中那件深藍色和服睡袍,一瞧見手中的貼身衣物不知何時被他抽走,她驚惶得瞠目,猛然的抬起頭來。“等一下。”她慌急的叫住他,一臉尷尬萬分的直盯著轉過身來,他手中旗袍上的東西,“你……那個……”
“什麼?”黑青隼表情有著不耐煩,個性急躁的他,不喜歡說話吞吞吐吐又彆扭的人。
“把那……你手中……旗袍上的……”高藝倫急著想拿回自己的貼身衣物,卻又礙於尷尬的場面開不了口,只能頻頻以眼神示意他,豈料他像根本似的不懂她的暗示,逼得她非硬著頭皮向他討還不可,“把……貼身衣物……還給我。”
“不需要。”黑青隼回答得乾脆,英俊的酷臉上見不著任何表情,只有嘴角還隱約能見到詭異的微笑。
“呃?”高藝倫錯愕得瞠目看著他,無法理解她既開口要回東西,為何他不歸還。
“毋需如此錯愕,穿日式和服睡袍,用不著再穿戴胸罩和內褲。”黑青隼露骨的坦白說道,捉弄戲謔的黑眸,將她訝異得發愣,再轉換為難為情的通紅臉色全盡收眼底。
她驚愕的雙眼睜得更大,難怪他剛才的笑容那麼邪惡和詭譎,原來其來有自,該死的混帳傢伙,他擺明了存心看她出醜,哦,不,是欲讓她無地自容。她不會如他所願!氣憤的仰高下巴瞪著他,她沒被他那令人想發火的犀利言辭所激怒,負氣的抬頭挺胸,無視於他嘴角那抹成功羞辱她得逞的笑容,為了不讓自己快控制不住的怒氣爆出來,她加快腳步走進浴室去梳洗。
而至於站於房中的黑青隼,則險些譏笑她的負氣而笑咧嘴。在這作風前衛、觀念開放的年代中,她有什麼好難為情的?居然為了不能穿戴胸罩和內褲而羞慚得酡紅整張臉,這謂之奇觀的景象,可真是八百年難得一見啊!
三分鐘後,像洗戰鬥澡的高藝倫,沒有鴕鳥心態,靦腆且尷尬的關在浴室羞得不敢出來見人,相反的,她還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穿著那件她覺得難堪的日式深藍色寬大的睡袍走出浴室。
背對著她坐在床邊的黑青隼,面無表情的轉頭瞟了她一眼命令道:“過來。”
高藝倫穿著一件過於寬大的睡袍,不敢質疑他的命令,也不敢再挑戰他的權威,她邊擰著一頭溼長髮,邊緩步朝他走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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