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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另外一個人吧。
在這方面,上校卻不像簡有那麼多感慨,“總是沉浸在關於命運的安排的思考中無濟於事,”他說,“簡,我覺得我們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勞倫斯上校並沒有立刻出城去,而是領著簡在溫徹斯特城裡逛了起來,這座城市在英國曆史上的第一個千年裡曾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一度是王國的首都,遺留下來的眾多遺蹟和廢墟,現在確實算得上是供人感嘆命運的好去處。
然而走到大教堂的時候,簡又有了新的想法。這座建於中世紀的建築物周圍,自然少不了名人墓地,勞倫斯上校在認真的聽教士介紹阿爾弗雷德大王的私人教師聖斯維森主教的生平,簡卻突然想到,假如奧斯汀小姐真的一病不起,那麼她豈不也是要安葬在這裡麼。
大概是因為墓地裡太陰森了,簡這樣想著,費了好大勁兒才把這不詳的念頭從自己腦海中趕出去,然而等終於回到了陽光之下,她還是忍不住去問勞倫斯上校,他今天覺得奧斯汀小姐的身體狀況如何。
上校皺著眉想了一會兒才回答,“簡,這很難說,我只能說,希望上帝能保佑她,但令尊顯然很為奧斯汀小姐的健康擔憂……”
簡卻突然又冒出了新的比前一個更加邪惡的念頭——假如奧斯汀小姐去世的話,她的父親又是孤身一人了,那麼她還是應該建議他續娶一個妻子來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雖然簡立刻就開始自我安慰,她完全是出於對父親未來生活的擔憂,才產生這種念頭的,但她還是隨即陷入了自責,以至於勞倫斯上校連叫了她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來。
勞倫斯上校不可能知道簡在想什麼,或者說,他認為她還在為奧斯汀小姐的身體擔心,於是便又安慰了好幾句,說這位女作家其實還是處於即便確實生病也會比較容易康復的年紀,不會那麼輕易遭遇不測的。
結果是簡很快轉移了話題,她問上校,“愛德華,你會幫我向令堂隱瞞這些事情的吧?”
“當然,”上校回答的很輕鬆,“我會告訴家母,你已經問過令尊了,那條報紙上的訊息純屬空穴來風。”
“你沒有告訴令堂你來溫徹斯特了?”
“我甚至連安德魯也沒有告訴,”上校笑了笑,“親愛的簡,我知道你從未向安德魯和他的妻子提及這件事,幸虧他們也並不是多事的人。”
簡似乎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笑了笑,“謝謝你,愛德華。”
“親愛的,你沒必要對我如此客氣,”上校回答,“事實上,我正有一件事情指望你做呢。”
“什麼事情?”
“簡,我覺得你到溫徹斯特來的目的差不多都達到了,而我來這裡主要是為了陪伴你,那麼我們是否該考慮一下什麼時候回倫敦?”
簡已經習慣於上校在這一類的事情上繞彎子說話,於是她立刻回答,“愛德華,今天晚上我會問問父親的。”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愛德華,你確實沒有需要趕回倫敦的事情麼?”
“其實沒有,”上校笑了笑,“我只是想著,越早回去,我們的房子的裝修進度就能越快,可惜我是不敢向令尊提起的。”
然而,等這一對兒年輕人在溫徹斯特城裡轉了一圈回到旅店,才發現勒弗羅伊先生還沒有回來,一直等到吃晚餐的時候他才回來,而且對簡說,他已經吃過晚餐了。
“爸爸,你在奧斯汀小姐家吃的晚餐?”簡理所當然的好奇。
勒弗羅伊先生沒有否認,又問,“簡,奧斯汀小姐送你的什麼禮物?”
“一本家庭主婦必備讀物,”簡立刻把書拿給父親看。
勒弗羅伊先生看起來心情很好,他笑著把書翻了半天,卻並沒有給出任何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