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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過神來,路遠眼中的血意已經褪去,手中的木劍輕輕顫動了一下,沒有人看到那毫不起眼的一縷血芒閃過,但所有人都看到了,滿地化作鎳粉的鐵質箭頭,還有六千不省人事的弓手、
一氣驚魂滅六千!
路遠抬起頭,直視著蔡瑁,輕語了一聲——倒。
霎時間,蔡瑁四周,除了幾個等級略高的武將之外,士兵嘩啦啦的倒了一半,也就是路遠的距離還不夠近,否則,這“煞血威”之力絕對可以瞬間將蔡瑁的部隊全滅!
蔡瑁心驚不已,他終於承認,路遠根本不是他認為的那種戰五渣,而是真真切切的一尊絕世殺神!
一人,一劍,自此在荊州揚名!
蔡瑁哪裡還敢戰?即刻率軍,回奔上城,堅守不出,死也不開城門了。
路遠也不追趕,凝望了一下手中的木劍,轉步回到了自己陣中。
那倒在地上的六千弓手,還有文聘、王桀二將,自有士兵綁了,作為戰利品帶回了軍中營寨。
這一擊“煞血威”,是路遠目前所悟出來的“蘊意”中,威力最大,也是殺傷範圍最大的一式,它的出處,就是血劍!
血劍的威勢,就算是現在,路遠都不知道究竟算個什麼水準,但料想,就算是古嶽峰,在血劍發威的情況下,也轉不了幾個回合。
這一“意”,現在還處於稚嫩階段,畢竟路遠的等級還是太低,對血劍的理解還不夠深,所能用出來的威勢不及血劍本體的百分之一。
即便如此,這一戰,路遠也已經感受到了這股“蘊意”的強大,劍隨人動,人控劍起,人念入劍,劍反魂靈!
一番實踐,路遠又有了新的體悟。
“四弟緣何不追擊那廝?”
回到營寨,張飛撓了撓頭,有些不理解,都已經打得別人抱頭鼠竄了,幹嘛不順勢拿下荊州城?磨磨嘰嘰沒意思。
“三哥有所不知,劉景升先逝,荊州軍民均處弔唁之中,所謂哀兵必勝,若是貿然進軍,一旦激起了荊州城的民怨,那就與吾之初衷相悖矣。”
路遠也知道,人家剛掛了一個主公,自己馬上就進兵,多多少少有些不太適合,至少從人民的角度出發,劉表照管了他們這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個民心一時半會還下不來。
反正甘寧不久也會帶兵殺到,到時候兩下夾攻,荊州已是必破之局,而能不招惹民怨是最好的,路遠也不急著一日半刻。
次日,文聘,王桀都醒轉了過來,路遠高坐帳中,問二人曰。
“荊州梗概,何人報之?”
路遠給了個眼神,示意二人,若是誰說出來了,大可以免去死罪。
“吾生是荊州人,死是荊州鬼,跟隨劉景升多年,從未有過離叛之心,今入汝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要吾賣主求榮,萬萬做不到!”
文聘被捆成了一團,強行摁在了地上,但卻面不改色,雙眼大瞪。
另一邊,王桀就沒那麼高的覺悟了,一看路遠那眼神,立刻該抖的都抖了出來,一點不含糊,跟說順口溜一樣,看樣子,這人在暈過去的時候似乎就料到了這麼一幕,連說辭都想好了。
“主公待汝不薄,汝何故如此!?”
文聘怒罵王桀,但這廝面不改色心不跳,大有一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即視感。
路遠點了點頭,喝令一聲。
“來呀,將這廝給我拖出去斬了!”
王桀冷哼一聲,蔑視文聘,叫你這麼拽?還不是要死。
可刀斧手上來後,王桀頓時不淡定了,他們帶走的不是文聘,而是自己!
王桀大喊冤枉,他實在想不通,自己哪裡錯了,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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