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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在服藥?”
“先生,這不是你要求的嗎?”範紅姍卻是沒有多想,只嘴角勾起來的弧度更挑了,提醒道:
“先生,時間快到八點三十分了,你上班快遲到。”
範紅姍覺得吃了藥,心裡就定心了,輕快的去孩子們的房間裡整理衛生。
根本不知道,站在原地的週一琅,面色難看。
一個女人,居然因為丈夫的要求,就服藥服了八年?她這是一點都不在乎他吧!
否則,亦不會在那種情況下,居然脫嘴而出的,是‘先生,能離婚嗎?’!
猛得,週一琅突兀的明白,這個女人,一直只當自己是上司,是‘先生’,她並不是妻子,他亦不是她的丈夫!
這個結論,非常嘲諷。
週一琅是沉著臉上班的,同時,一直跟在他身邊八年的助理,因為某種原由,被打發回京城了。
並且,在午餐的時候,小姑娘被週一琅保鏢請到了公司,半個小時後,小姑娘哭紅著雙眼離開了。
而範紅姍卻一無所知。
她的世界裡,早在踏入周家一門時,專注的,僅有手。
她的手是她最珍貴的收藏,可以刺繡,可以畫畫,可以寫字,可以做各種美食。
只有在她私人的倉庫小屋裡,她才能隨心所欲的暢想。
其中,最美的,是副少女的畫象。
少女的輪廓看不太真切,但是,眼中表露出來的眼色,極為地動人,是‘奢望’。
另一副是‘梅花’,初春的梅花,厚重的枝椏上,僅有一朵精緻的梅花,白中透著淡粉,仃伶中帶著種孤豔自賞,這是梅花的絕姿之態。
因為珍貴,還是她內心真實的寫照,範紅姍極為喜愛這兩副畫,將它們時常拿出來自賞。
又怕孩子們好奇地來弄壞了,每一次看過之後,範紅姍都會將畫畫放在架子最上方,兩孩子的身高,想要拿到,必須要用椅子墊著方可拿到。
範紅姍畫完了一副‘清蓮’之後,低頭一看,時間居然快到四點了,忙快速的整理水彩之類的工具。
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剛換的粗糙衣服,居然全是顏料。
因為靈感十足,她根本就沒有關注過自己身上,衣物上染上了顏料,就連發絲上,亦沾上了不少的顏料。
整理好東西,又因為畫還沒有乾透,範紅姍只能匆匆回房洗澡,然後就開始做飯。
小公子今早臨走時,可是說了要吃蓮藕湯的,這都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只有一個小時不到,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透。
一心一意在廚房裡做事的範紅姍,甚至不知道,門外,她的丈夫已經回來了。
廚房是在最裡角,門外週一琅開門的聲音又極細小,她在廚房裡切切剁剁的,根本就沒有聽過。
週一琅是聽了助理的話,才知道,妻子這幾年,在家裡居然基本都不出門,還從姑娘嘴裡知道,他的妻子,還是個文藝青年。
不單隻會一手精妙的刺繡,還會畫很多很好看的畫畫,只是,她一向不給別人看,倉庫的鑰匙又掛得高,她雖然挺喜歡這個繼母,便還是有點小傲嬌,人家不願意給自己看,她也不會失禮的去偷看。
這點品性,周家人還是有的。
週一琅聽過之後,在心裡就心癢癢的,他是挑著時間進的屋。
聽到裡頭傳來的剁切聲,才開門的。
開了門後,他換了鞋子,直接將公文包丟進書房,就來到了姑娘所說的‘倉庫’房。
這倉庫房,就是他們婚房的最裡角,很小,大約是五個平方左右大,極小。
此時,除了一邊牆上放了一個貨架外,空地上就有一個畫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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