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回憶篇之金月帝國 萬華變(第2/3 頁)
陛下鴻恩,臣下身為百將之首,位尊武侯之列,但卻連自己的孩子都無法教好,臣下有愧於陛下如此恩德,臣願意自解兵權,盡數收歸於中央羽林軍。”
兵權,對於一生征戰沙場的武襄王來說,無疑是命根子,但他知道,他必須這麼做一表忠心。
範承這時候突然開口道:“陛下,恰東部有一名為‘血色殘陽’的蠻夷組織在沿海地帶異軍突起,據說‘血色殘陽’如同強盜般瘋狂蠶食周圍部落,現已有數藩屬國上書請求剿匪,外徵需要調動大量軍力,且需要中央統一有力的排程,臣認為武襄王建議可以考慮。”
然而,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意識到這個“血色殘陽”所存在的巨大危險,更沒有預見到有朝一日金月帝國的天空將被血色殘陽的恐怖所支配,而範承現在只是將其當做朝堂上爭權奪利的工具。
全明皇帝捋著鬍子,隨即喜笑顏開道:“嗯——那就依範丞相所言吧。”
範承簡直大喜,但他卻並未表現出來,而是平靜道:“陛下英明。”
但全明皇帝這一句對武襄王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當頭一棒,武襄王頓時感覺全身癱軟,口唇顫抖,他欲言又止,因為舌頭總是在口中打結,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壯士斷腕般的忠心,竟對全明皇帝沒有一點作用。
赫月·睦淳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因為他記得福延管家曾向他許諾過,要將他送至軍中發展勢力,若是自己的父王真的喪失兵權的話,那麼自己今後又如何發展呢?他發現自己和父親其實休慼與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沉睡的心靈一旦覺醒便將永不停止奔跑的步伐,從前的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但此時此刻,赫月·睦淳感受到了內心在強烈地跳動著,他的心告訴他必須要行動起來,必須要去幫助自己的父親解決現在的困境。
赫月·睦淳跪爬到全明皇帝腳邊,一個猛的叩頭,他對全明皇帝說道:“皇爺爺千萬別怪罪父王,要怪就怪孫兒吧!我從小不喜練武,就喜彈琴作賦,父王他也從未強迫過我,可否讓為我為皇爺爺彈琴作賦一首?若皇爺爺滿意,就別怪罪父王了,可以嗎?”
範承立即說道:“世子殿下,今日乃秋獮比武之際,行軍隊伍中可未有管絃筆墨吶,再說秋獮圍獵意在彰顯皇家子孫的鐵血方剛的崇武本色,在此吟詩作曲,恐怕也不太好吧?”
全明皇帝捋著鬍子眯著眼睛,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赫月·睦淳隨即反駁道:“範大人,您一直在強調‘崇武本色’,可崇武是為了什麼呢?無非不是為了忠君孝主,報效國家嗎?軍人拿起武器扞衛國家不受侵犯,這固然是值得去學習和領悟的,可是我覺得卻不能將此作為一種死板的標準放在每一個人身上,文人也有報效國家之心,也有為國獻身的覺悟和決心,既然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又為何而在意形式上的不同呢?”
範承笑道:“當然要在意,文人所認為的世界只是書本在他們腦中幻化的世界,若每一代皇子皇孫都只願意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而不願意對外征伐,那麼將是相當危險的事情。”
赫月·睦淳嗓子一哽,他沒想到範承丞相如此能說會道,但更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咬住不放,看來這勢必將會是一場拉鋸戰。
赫月·睦淳長吸一口氣道:“範承大人所言甚是,實際上,我認為練武與作賦不是相矛盾的,兩者需要相互結合,並不能踩一捧一,您說呢?”
看著赫月·睦淳這副面孔,當初那個令範承憎惡的女人面孔浮現在他面前,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範承在心中罵道。
範承哈哈一笑,他用一副年長者的口吻對赫月·睦淳說:“世子殿下,你還年輕,古人云,具體問題,要具體分析,你想想看,現在是什麼場合?換個說法,你說在唱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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