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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路易在附近吃了午飯。馬澤魯去保安局跑了一趟，回來找到他，領他去法院。他的激動、少見的不安沒有逃過馬澤魯的眼睛。他問道：

&ldo;老闆，您打定主意啦?&rdo;

&ldo;打定了。吃午飯時，我看了報紙。瑪麗‐安娜&iddot;弗維爾第二次自殺被送到醫院後，又試圖撞牆自殺。醫院裡沒法，只得給她穿上緊身衣，不讓她動。可她又絕食。我有義務救她。&rdo;

&ldo;怎麼救?&rdo;

&ldo;抓獲真正的罪犯。我要報告預審法官。而且，今晚，我要把弗洛朗斯&iddot;勒瓦瑟交給你們，不論是死的還是活的。&rdo;

&ldo;索弗朗呢?&rdo;

&ldo;索弗朗!晚不了多久的。不過……&rdo;

&ldo;不過……?&rdo;

&ldo;不過，我要親手宰了他，這個土匪!&rdo;

&ldo;老闆!&rdo;

&ldo;別煩我了!&rdo;

附近有些記者，是來打聽案情的，認出堂路易來了。他對他們說：

&ldo;諸位，你們可以宣佈，從今天起，我要為瑪麗‐安娜&iddot;弗維爾辯護，要全力洗清她的罪名，保護她的利益。&rdo;

記者們一片譁然。難道使弗維爾夫人被捕的不正是他?收集她一大堆無可否認的罪證的不也是他?

&ldo;那些罪證，&rdo;他說，&ldo;我會把它們一個一個否定。瑪麗‐安娜&iddot;弗維爾是奸徒的替死鬼，犧牲品，他們設下最卑鄙的詭計陷害她。我就要把那些奸徒交給司法當局。&rdo;

&ldo;可是牙印呢?齒痕呢?&rdo;

&ldo;巧合!前所未見的巧合。不過今日看來，它們是弗維爾夫人無罪的最有力的證明。我只指出一點，瑪麗‐安娜&iddot;弗維爾既然有那麼狡猾，謀殺了那麼多人，也會同樣狡猾，決不會在蘋果上留下自己的齒痕。&rdo;

&ldo;可是……&rdo;

&ldo;她是無辜的!我要告訴預審法官，她是無辜的!得通知她，讓她知道外面有人正在努力救她。得馬上讓她生出希望。不然，這不幸的女人會自殺。她要是死了，所有指控過這個無辜女人有罪的人都會難過。必須……&rdo;

這時，他停住話，雙眼盯住一個稍站得遠一點，一邊聽一邊作記錄的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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