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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大駭、道:〃喂,你……〃
忽然住聲,下丹田中猛地湧進一陣說不清道不白的真氣,韋小寶的左邊身子倏地冷若冷霜,右邊身於卻熱如火炙。
片刻之間,韋小寶又想打冷顫,又想扇扇子,說不出的難受。
鄭克爽笑道:〃在下初學乍練;手藝不精,韋爵爺多多包涵。〃韋小寶罵道:〃包你奶奶的涵!有種就將老子……將老子殺……殺了,折磨人的不是他奶奶的英……英雄好漢。〃鄭克爽道:〃殺了你太也不值!你想啊,你有數百萬銀子,還沒花完,有七個如花似玉的偷來、搶來、騙來的老婆還沒享受完,就死了,不是可惜得緊麼?還是將藏寶圖交出來罷!〃韋小寶道:〃小甲魚!你當老於是傻……傻子麼?交出藏寶圖……你過河拆橋,卸……卸磨殺驢,老子是個死,不交出來,老,老子只怕……只怕還能……還能多活些時、時辰。〃鄭克爽冷笑道:〃你倒是明白得緊。不過死與死不同。你若是說了實話。在下下手便利索些,教你死得痛快。若是死活不說,在下傾如折騰鄂爾多一樣,折騰你兩年三載再說。〃韋小寶道:〃死都要死了,痛快不痛快,也……也沒有甚麼不一樣。〃鄭克爽不再說話,一股陰柔之力透過指尖,注入個小上的丹田。
那冷熱相間的感覺立時消失了,韋小寶頓時覺得四肢百骸舒服之極,笑道:〃多底是國姓爺的後代,顧念舊情,個下留悄。〃鄭克爽含笑道:〃是麼?〃
韋小寶正忽再恭維幾句,忽然那力道變得古怪起來。
猶如一頭小鹿,在奇經八脈中亂衝亂撞。血脈猶如著火一般,燒得人總想做些事兒。
到底想做些甚麼,卻又一時捉摸不出。
韋小寶心道:〃鄭克爽小甲魚做甚麼?十七二十八頂綠帽功除了發瘧子,別的倒是沒有甚麼可怕的。這麼快便甚麼驢技窮了麼?〃韋小寶卻不知道,他的眼裡此時閃耀著異樣的光采。
那光采如水面上的波紋,一圈接著一圈,越蕩越大,越蕩越大。
他覺得有些不妥:〃鄭克爽小甲魚這是做甚麼?施魔法麼?〃慢慢的,他的眼前顯現出了揚州瘦西湖畔的嗚玉坊,鳴玉坊裡有個麗春院。
麗春院裡,桃紅柳綠好風光。
無數風流公子,接踵而來。
韋小寶心中疑惑起來:〃老子怎麼回了家了?哦,不對,老子被點了穴道,躺在地屋裡,晴兒小花娘折騰了半天,現下又歸鄭克爽小甲魚折騰了……啊,那不是我娘麼?她老人家的麗春院,如今好生興旺。哈哈,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三江。〃韋小寶眼睛睜得大大的,卻精神恍惚:〃我媽媽這個老婊子到底不是大手筆,捨不得花錢買些俊俏小花娘,一個個與她老人家一一樣的又老又醜。〃卻有一群俊俏之極的美男子,一個個風流倜儻,結伴而來。
韋小寶不禁自語出聲:〃這些小花娘,哪一個能配得上風流公子?若是小奴在家,倒是可以將就……公子,奴家給你唱只小曲兒好麼?'一呀摸,二呀摸,摸到了風流公於的頭髮邊……'〃韋小寶嘴上自言自語,心裡卻是異常明白,忖道:〃辣塊媽媽不開花,老子怎麼拿自己做婊子了?這不是自甘墮落麼?〃鄭克爽的手指,始終抵在韋小寶的丹田穴上,臉上露出一種古怪的笑容。
韋小寶忽然悟到了甚麼,。道:〃鄭老兄,你將老子弄成甚麼了?〃鄭克爽道:〃你這個人啊,風流好色,奪人所愛,強娶人妻,所造情孽大多,在下要給你變變樣兒,將一筆筆情債,通通還了出來。〃韋小寶大為驚恐,道:〃鄭小甲魚,你,你……〃鄭克爽笑道:〃曹雪芹說的真正是至理名言:女孩兒是水做的骨肉,臭男人是土做的骨肉。在下將你的骨肉顛倒一顛倒,那滋味美得緊哪。〃韋小寶大叫道:〃那可不中,老子稀裡糊塗地做了婊子,每日裡在麗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