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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
‘砰’的一聲坐起,荀白慌得無以附加,顫抖的身體和著身體上的痠軟與放縱過後的疼痛像是在這樣一個瞬間被增加了數不清的數量,轟的一聲壓下來,幾乎要把他壓跨一般——扯過一旁之前被丟得到處都是的衣物,荀白披了件遮掩著身子便強忍著不適跑了出帳篷——帳篷的外面,寂靜無聲所有暗影們像是都屏住了呼吸一般,傻了眼的定在那裡原先燒起的火堆,豔色的旺盛的,燃燒著,偶爾某個火花燃著了,發出‘啪啦’一聲——是此時此刻,唯一的聲響夜裡很冷,荀白裹在單衣的裡邊,身體在顫抖著可他已經不曉得,這樣的顫抖,是因為寒冷——或者自己看到的火堆裡的火焰,在一旁燃燒著,寒冷裡的風,呼嘯,灌入自己四肢百骸,在自己的實現範圍內,那一大幫子的暗影個個站立著,像是下意識便擺出了保衛的姿勢——保衛自己的姿勢而他們所面對的——月的光,灑在這一整片的地面上,或者是因為這是崖頂,是此處最高的位置——於是月的光,竟是那樣的明亮,明亮的讓那自崖底爬起,立在山崖邊上的女子,飛揚了長髮,露出的,竟是一張血淚交織了的面孔心口絞痛——一霎那,在望見那面孔的剎那,荀白幾乎站立不住的軟下“發……發生……”
哆嗦著,他根本無法問出清晰的句子“你不知道嗎?”
輕,柔,幾乎像是含在了喉嚨裡的聲音,近乎鬼魅一般問句,夾雜了那樣多,那樣無情的諷意你,你不知道嗎?
這是,這是什麼意思?
“阿,阿倦,你……呵呵,你”仿若是極力在控制著,荀白顫抖著,強迫了自己不準流露出泣音的,想要微笑了回應她——可,可心頭的恐懼卻是——卻是那樣無法控制的瘋長了,無限制的放大“為,為什麼……我,我什麼都……”
可這樣話,卻根本沒有任何一絲的機會說完,那隔著好多個暗影與他對著話的女人,卻嗤笑了一般,揚長而去——而直到此刻,直到此刻荀白才望見,望見那已經消失了的女人,竟是抱著人的——血人眼前一黑荀白再沒了知覺自那日以後,荀白便再也沒有見到過她歪在馬車裡,荀白不想動彈,這些日子以來,在他腦海裡存在的,便只有她那句——你不知道嗎?
你不知道嗎?
你不知道嗎?
你不知道嗎?
這五個字像魔咒一般勒緊了他的腦子,讓他除了這以外,什麼也再無法想——雖然,其實在那之後,沿著繩索攀巖上來的納明無聲的笑了起來荀白想到納明上來以後發現她已不再時的表情,想到他跪在自己面前說著他所做的——他為自己所作的——無聲留下淚來不是——不是我!
不是我!
不是我讓他——眼淚……被少年埋進枕頭裡荀白在無聲的顫抖著——為什麼會以為是他?
為什麼會以為是他做的?
他就那樣的——那樣的無法信任嗎?
無聲的眼淚,被枕頭一一的吸收了,僅只剩下的那具軀體,在無法剋制的顫抖可——可他卻無法——無法責怪她——無法責怪——因為納明——納明的確是,的確是因為自己才——馬車的外面,納明青寒著一張臉——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做法——對於自己的請罪,殿下一言不發,這連日來他未曾聽到他開口說一句話,亦不曾見到他的眼淚——是殿下不在乎那女子了?不——不不,是殿下……是他疼得疼得……
自己竟造成了殿下……
納明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的憎恨自己——可直到上到崖頂,見到殿下以前,他竟以為自己一直以來所作的,都是為了殿下好的——可,可想想,想一想,從,從最開始孤將軍與殿下成婚以來,自己所作的每一件事,哪一件不是讓她愈發的疏遠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