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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邪功,自是想破釜沉舟的一擊。
剎時間,白筱什麼也沒想,棄了手中的劍,突然撲上前,將容華抱住推過一邊。
北皇那一掌正正的擊在她背心。
她背心劇痛之下,又一口鮮血噴出,眼前光暈散開,世間萬物再入不得眼,只剩下他濺上鮮血的俊儒面頰,和鼻息間繚繞的寒梅冷香,身體慢慢軟滑下去。
容華被她撲上來的力道帶得後退兩步方回過神,一把將她接住,揮臂將手中畫戟朝一招得逞,還沒來得及收掌的北皇擲去。
這一擲之力是他驚怒絕痛中,用盡了全身之力,畫戟直穿進北皇心臟,慣性帶著他的身體仍往後飛出,直釘入他身後樹杆。北皇雙手握著槍桿,蹬著腳扭曲了一陣,終軟垂下去,就算有起死回生之術也讓他再活不轉來了。
北皇那一掌斷去了她心脈,哪怕是輕吸一口氣,也扯動著心口劇痛不已。
白筱眼角滑下一滴淚,她怨容華,更恨的卻是自己,如果那時沒和容華做下那個約定,古越是不是,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如今的她還有什麼心態再與容華一起活下去。
她無法原諒容華,更不能原諒自己。
冷風中能感到他顫抖著的手臂,牽扯著唇角,露出一抹帶著苦澀的譏誚笑意,古越說的對,哪怕心裡再不捨,但有時也不能不捨,她和古越對了而言,便是這個不能不捨,既然舍了,就乾乾脆脆的捨去……
一陣劇烈的咳,咳出一口血,望向宮牆頂端的黑色人影,和僅能露出個頭,緊依在古越身邊的小人兒,心裡更抽痛難忍。
容華目光巡視在白筱慘白如縞紙的面頰上,飛快的扣了她的脈搏,唇瞬間白了下去,將一直軟下去的白筱,一把摟緊,動作已然失了往常慣有的淡定,聲音極輕,卻在風中打顫,“你不是恨不得我死嗎?你不是說我這種人該死嗎?你心裡不是沒有了我嗎?為什麼要撲上來?”
電光閃過,二人雪白的衣衫已被血染紅,朵朵暈開,美極,豔極,叫人看了,卻也冷極。
白筱吃力的輕抬了抬眼眸,一陣劇烈的咳嗽,拉扯得她胸口痛得無法呼吸,豔紅的血無法抑制的湧出,染紅了她慘白的唇,刺痛了他的眼,抽緊著他的心。
她眼裡蒙上霧氣,不管他再狠心,再冷情,她都放不下他,慢慢又闔了眼,“我撲上來,是因為天下不能無君。”
“你說謊,你心裡明明是有我的。”他將她抱緊,低喊出聲,上次看著她跳入火山口時的恐懼襲來:“你是心裡有我,才要護著我。”
白筱閉著的眼一片火熱,淚包在眼底湧動,如何能沒有他,她愛了他五千多年,然如今叫她如何面對他們之間的愛?
踩著古越的鮮血而過,她做不到。
又一股血氣從胸口翻上,止不住的咳。
“筱筱,你要撐下去,我這就帶你去治傷。”他與北皇相鬥多時,已然受了些傷,又有白筱當胸的一劍,傷勢也重,將她打橫抱起,牽動身上傷處,胸口熱血翻湧,腳下頓時一個踉蹌,重新重重跌倒,沙啞的嗓音不時之需著顫抖,“筱筱,撐住。”
白筱搖了搖頭,眼角滑下一滴淚,“將我和古越葬在一起,我欠他太多,這麼陪著他,或許他不會這麼孤單。”
他抬手撫上她的臉頰,想將粘在她臉上的秀髮繞開,手抖得幾乎觸不到她的臉,沾著她眼角湧出的淚,更抖得掂不住那縷溼發。
再忍不住將她抱緊,臉緊緊貼了她的額角,淚自眼裡滑下,與她臉上的血跡混在一起,從她雪白的面龐上滑下,“你答應過我的,只要我能活下來……不管用什麼辦法。我活下來了,你如何能棄我而去……如何能……”
“容華,我累了。”白筱慢慢睜開眼,眼裡沒有一絲光彩,聲音極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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