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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解的細節跟操作和那26個被但尼爾殺死的受害者一樣？”

“不，不完全一樣！”鮑爾終於找到了機會，“斯考德大夫是被人割破喉管而死的，屍體只是死後被解剖。只是技術上的解剖。你還記得我給你看過的那些照片嗎？斯考德大夫的屍體上完全沒有那些可疑的痕跡，沒有圓坑也沒有發黑的地方。”

星遙嘆了口氣：“那些圓坑跟發黑的痕跡，鮑爾，正是但尼爾實驗的證據。對於那26名受害者，他是在做實驗。他具體怎麼做的我不知道，不過很可能透過電流來啟用死者或者是用電子儀器來監測捕捉生命的跡象。斯考德大夫是另一種情況了，他只是想懲罰他，因為他受不了令他討厭的斯考德大夫模仿他自己，所以把他殺了。他不是留了張字條說什麼他恨蹩腳的複製貓嗎？

“我查了但尼爾的膝上型電腦，裡面有超過3500篇文獻是關於NDE——Near　Death　Experience　（瀕臨死亡經歷），上面記載著兩千多例項，關於靈魂離體的經歷。大多數人描述說他們看到白色的光，感覺自己懸浮在空中，平靜而安逸，甚至有人可以看到自己的身體……這些文獻跨越了幾個世紀，不過從但尼爾的電腦時間看，都是他最近一年多時間查閱的。也就是在他得知自己得了肝癌，將不久於人世之後。

“這個但尼爾，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他居然沒有屈服於命運，而是做了從來沒有人做過的事，他實驗了26個人，終於找到了靈魂再重新附體的奧秘。我認為他成功了，他真的戰勝了死亡。”

“不，不不，我不相信！”鮑爾不停地搖頭，“本，這太荒誕不經了。一定有更合理的解釋。也許關於但尼爾你說的對，他可能確實在實驗，不過……實驗成功？你的意思是說只要他想，他可以隨時佔據別人的身體？”

“他佔據了傑森的身體！否則別的舉動可以模仿，他怎麼模仿但尼爾的技術？斯考德的驗屍結果你比我清楚，如果是傑森，他是怎麼做到的？”

“總有……總有更合理的解釋，只是我們還沒有想到……”鮑爾都覺得自己的語氣不夠有說服力，可是，他知道，星遙也並沒有說服他。

16

斯蒂文站在但尼爾家的門口敲著門。門內傳來腳步聲，“誰呀？”一個好聽的聲音問到。

“警察。傑森。裡福斯在家嗎？”

門開了，看著站在門口的風度翩翩的傑森，斯蒂文也吃了一驚，不過他沒有太過在意，只是例行公事地問道：“警方有些事情想要了解一下。希望你能跟我們合作，方便去一趟警察局嗎？”

傑森/但尼爾微微一笑：“當然，容我換身衣服吧。你要不要進來等等？”說完把門開得更大，把斯蒂文讓了進去。從內室跑出來一個男孩兒，穿著過大的襯衫，赤著腳：“但，什麼事？”看到斯蒂文的時候張大了嘴，臉色變得慘白：“他……但……傑森，警察又來幹什麼？”

傑森/但尼爾連忙走過去擁住王卓：“沒事。只是要了解一些情況而已。別擔心。”說完把斯蒂文扔在客廳裡，進去換衣服了。

“你要去哪裡？是……警察又要找你麻煩嗎？”王卓亦步亦趨地跟著但尼爾進了臥室，剛關好門，馬上抓住但尼爾的胳膊問，他抓的那麼緊，指甲深深地陷進了但尼爾的肌肉，他好怕一年前的悲劇再次重演。

“噓——”但尼爾哄著小男生，在那雙驚惶而又痛苦的大眼睛上吻了吻，王卓閉上雙眼，“我保證沒事的，恩？真的只要一會兒，晚上我在CN　Tower訂了位置，我們還要去吃晚餐呢。”說著低下頭啄住男孩的嘴兒，吻了好一會兒，直到懷裡的身體變軟變熱……他抱起已經沒有力氣支撐自己的王卓，放到了床上，扯了條薄被給小男生蓋好，又在他的額頭上吻了吻：“乖乖的等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