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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青可真是人生無憾了。”說著大笑。
張蓮塘搖頭道:“無關風月,沒什麼可喜的。”
倒也是,與這三個女子的關係糾纏,還真不是她們對薛青心悅,張雙桐嘻的一笑,起身道:“你是不是嫉妒他?蓮塘哥,我聽到嬸孃來給你說媒了。。。太原曹氏女。。。不知道長的怎麼樣?”
張蓮塘道:“我以學業為重,進士及第之後才考慮婚事。”
張雙桐撫掌哈哈笑:“你這滑頭了,這話大哥他們來說還可以,你我就算了。。。能有秀才之身就不得了,那曹氏女可不會等你一輩子。”
二人學業並不顯著精進,張家也沒有寄希望與二人科舉。
張蓮塘也笑了,道:“所以說,讀書是個好東西。”說罷將手裡書卷晃了晃。
張雙桐伸手奪過道:“看的什麼?。。”展開見是野史雜談,笑著又扔回去,“還是這些故事好聽,聖人之言聽的只會發睏。。。蓮塘哥你讀來我聽。”
張蓮塘接住念道:“。。。豫讓便變名姓為刑人,入宮塗廁,中挾匕首,欲以刺襄子。。。。心有不甘,塗漆全身,吞炭為啞。。。”
這種故事少年最愛聽,張雙桐眼神閃亮專注而認真,馬車搖晃穿過府學宮大街,向長安城而去,宗周之死學生讀書的事已經過去,長安城人們談論的也恢復先前的日常,東家長李家短嘈雜而瑣碎。
而此時的京城喧鬧的大街上人潮忽的向兩邊分去,鐵甲森嚴的大周禁軍,鐵蹄聲聲開路,他們的面目風塵僕僕,在他們身後的是面帶疲憊的官員們,再然後是幾輛囚車。
京城的民眾好奇的圍上來,只可惜囚車裡的囚犯都是披頭散髮形容狼狽如同死狗枯木一般看不出有什麼區別。
或許是圍觀的民眾的說話聲驚醒了這些囚犯,就好像從荒蕪之地來到了繁華人間,有不少囚犯開始動起來,一個囚犯撲到了囚車欄柱上,發出尖利的叫聲。
“。。到京城了。。。我要見太后娘娘。。。”
但回應他的是一根鐵棍,準確的打在他的嘴上,此囚犯尖叫一聲向後倒去,幾顆牙帶著血絲日光下飛落,圍觀的民眾響起一陣叫好。
那囚犯被打的似乎昏死了過去一動不動,民眾的視線迫不及待的落到下一個囚車上,等待這個囚犯的表現。
但遺憾的是這個囚犯似乎被那兵士的鐵棍嚇到了,挪動坐起卻沒有大喊大叫,只是用黑乎乎的手掀起了亂草般的長髮,露出一雙眼。
“到京城了。。”他也說道,聲音沙啞,但並沒有什麼想見的人,就如同鄉下人進城一般,歡喜又帶著怯意的,街上的人看他,他也在看街上的人,大家都好奇又興奮。
臨街二樓的一間窗前,幾個男人也在圍觀,相比民眾的好奇,他們則幾分瞭然。
“。。廖太監也真是可憐。。好容易熬到宗大人死了,結果剛出頭就被打斷。。。”
“。。。這太監在宮裡把的牢固。。。王大相爺怎麼允許。。這下抓到機會他死定了。”
“。。那這次秦公爺損失慘重啊。。。宮裡的兩個最親信的太監一下子被拔掉。。。”
說話中身後門響動,幾人轉過頭去,見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子走進來,手中捧著琵琶,顯示她的身份,但相比於其他妓人,她的相貌普通穿著打扮也素淨,不過這幾人卻並沒有嫌棄,紛紛露出笑容招呼道:“玉娘子。”
女子帶著幾分隨意,也走來窗前問:“街上看什麼?。。。哦過囚車。”
便有人指給她:“那個是廖承。”
廖承之名京城人人皆知,玉娘點點頭,視線落在其他的囚車上,道:“那些人。。。”
一個男子點頭道:“便是殺了宗周的兇徒。。。”伸手一指那個正抓著欄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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