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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高,許多茅臺酒、五糧液酒都是應邀客人自帶的。那麼多好酒,我也很少見過,五糧液酒許多是‘一帆風順’的精品,茅臺酒許多打著‘三十年陳釀’的標誌,還有那麼多外國名酒。僅這麼多的名貴酒,幾個鐘點也籌備不齊,我想他們決定當晚搞這次慶祝勝利的酒會,充其量也就是三個小時之前才決定的。從這一點,我覺得福市這地方的人很抱團,很一致。就像打仗,招之即來,來之能戰。另外,我覺得潛仁這個人太不簡單了,他好像是福市人的真正領袖。雖然說他那地盤歸了咱Q市,他在福市已沒有什麼職務,但昨天這事,我要是不在現場,也隨您一塊回來了,那就啥也不知道,沒有人會對咱說這種事的。咱到福市,或者福市的幹部來找咱,都是公事公辦,就工作上那點事,像他們在下邊搞這麼大的酒會,這麼多人參與的活動,這比福市召開一次政府全會影響都大,積極性、主動性都高。可是俞市長,你說,他們會向咱彙報嗎?這種事不會有人對咱說,這樣,下邊的人在幹啥,在想啥,咱就一概不知。” 。 想看書來
不倫不類的雞尾酒會(4)
“你覺得他們這樣做好嗎?就你剛才說的這些。”
“我只是覺得他們做這事味兒不大對,好像有一種神神秘秘的、不透明的東西在裡面。他們心裡的話,真正的想法,好像不會對咱表明。再深的東西,我就分析不透了,俞市長。”
“你說得很好,這些資訊很有價值。小趙,你在福市有熟人或朋友嗎?”
“我大學畢業時,有一個同學是與我一塊被招聘到這裡的,後來她被安排到福市,現在是福市政府的辦公室副主任,她叫葉子黃。”
“好,好,這位置很好。嘿嘿,這名字真有意思,葉子到黃了的時候,不是該落了嗎?這名字,有意思。”
“我們在學校也這樣說她,怎麼一個含苞欲放的姑娘一下子人老葉黃了。你知道她說什麼,俞市長,她說江南有一種樹生就的黃葉,若是走進培育這種樹的苗圃,一片金黃金黃的光輝燦爛,怎麼是人老葉黃呢?”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小趙,你與這個小葉還常來往嗎?”
“還有聯絡,但不密切,她是女性,又比較內向,我只是隔三差五地打個電話聊一聊,或過年時寄張賀卡什麼的祝福一番。”
“這就好,沒失去聯絡。小趙,以後你與她加強聯絡,多互通些資訊。你也看出了,如今人的精神狀態、思想意識就這樣,我們做政府官員,一定得有獲得第一手資料的渠道,不能叫別人矇住。”
我目送趙鑌走出辦公室,一種欣慰與憂慮在心中交替翻滾。欣慰的是我的秘書趙鑌還清純、誠實,能對我說實話,說心裡話;憂慮的是那麼多對我畢恭畢敬的幹部,卻對我說假話,說違心的話。他們都幹了些什麼,想幹什麼,還準備幹什麼,這些東西他們是不會向我彙報的。他們彙報給我的那些東西都是概念化的、規律性的老生常談的貨色,這些玩意兒一點也不重要,更沒有用。
現在的幹部都這熊樣,他們似乎結成統一戰線,統一的標準是大家都不對領導講實話、講心裡話,特別是不講實質的東西。我在琢磨,這是為什麼?
昨天在桃花源召開的會議,可謂省委常委擴大會議了,儘管會議的名稱是“福市經濟態勢研討會”,但我已很清楚地看到,參會的諸多人物,可謂配合默契,團結戰鬥,同舟共濟。他們似乎有一種本能的抗體,在堅定又勇猛地抵禦著一切有可能損害他們這個群體利益的行為和勢力。
我這樣想著、琢磨著,就有一種孤獨和寂然的感覺,我抓起電話,叫秘書長老白馬上過來,我已決定要做一件事,是剛剛下的決心。
老白來了,我對他說,從今天開始,我要到Q市的四市(縣)五區搞調研,除Q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