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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琳琅拿了郵件回來，陳艾還是說說笑笑，若無其事一般。

可有些情緒已經悄然發酵。

一些看似很小的影響，卻能產生一連串的連帶反應，最後掀起驚天巨浪。

後來，錯綜複雜的心思怎麼也理不清，陳艾開始下意識地疏遠身邊的人和事。

她再也沒去過籃球場，總是喜歡自己獨自一人坐在座位上看書解題，偶爾也寫一些無關痛癢的東西。

無論去到哪裡，她似乎總喜歡一個人安靜地獨處，即使有旁人在側，她也總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不發一言，可她並不開心。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肖之煥明顯察覺了陳艾的冷淡，為此，他做了很多事。

走在路上，身邊的女生一直沉默，他便總要想方設法地嚇一嚇她。

可她似乎對外界完全喪失了感知，無論他怎麼搞怪，她仍是安靜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偶爾她也會皺起眉頭，譴責地瞥他一眼，便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不說話。

課間，他不斷地找話題，儘量想些新奇的段子逗身後的女生開心，可她埋頭看著書，似乎從未關注過他。

······

他一次又一次地自討沒趣，想問問她到底怎麼了，她卻不再與他交流，只是沉默著把彼此的距離拉得越來越遠。

第43章 走錯片場

這天，稀鬆平常，上不完的課，做不完的作業，彷彿沒有盡頭的時間。

終於熬到了放學，還是走在那條回家的路上，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沉默在兩人之間醞釀，就著這夏季的悶熱，讓人心頭無端生出一股子煩躁。

突然，旁側裡伸出一隻手拉著她，往好久都沒有去過的網咖走去。

「喂，你幹嘛啊？」

熟悉的語氣，彷彿還是以前那個她，肖之煥悄悄鬆了一口氣，揚眉，「不幹什麼，你就跟我來吧。」

今天的網咖很不一樣，像是被清了場子，又像是被重新染上了一層色彩。

昔日競技遊戲的緊張酣暢不復存在，倒像是進入了一個幼稚園，花花綠綠，色彩紛呈，室內掛滿了熱氣球，彩燈，千紙鶴，風鈴···

還有一個巨大的照片牆，陳艾忍不住駐足細看。

竟全是他們的照片，有的是軍訓時同學們都穿著尼彩服的班級合照，有的是籃球聯賽時籃球協會對戰金毛隊拍的，有的是他們四人給琳琅慶生時對著煙花許願的模樣······

還有一張被單獨放在照片牆的中心，竟是新年的時候陳艾和肖之煥一起去坐了跳樓機下來時拍的。

照片裡，她面白如紙，弓著身子，微微低著頭，即便在出門前已經精心打扮了一番，這時的形象也著實談不上好看。

而一旁肖之煥的狀態顯然好上許多，他甚至有力氣扶著已經快要站不下去的陳艾，擔憂地低頭望著她，似乎在輕聲安慰著什麼。

這張照片太過簡單樸實，沒有美顏沒有濾鏡，可以看出，只是一張隨隨便便的抓拍，可它比陳艾以往所有擺拍的單人照還要動人。

陳艾忍不住伸手輕輕用指尖觸碰那張照片，一下子陷進了回憶裡。

見陳艾停在了照片牆面前，肖之煥也陪著她駐足，默默牽著她的手，既不打擾也不催促，只是陪伴。

良久，陳艾迴過神，意識到身旁陪著她的肖之煥，有些不好意思。

肖之煥翹起嘴角，在一旁解釋道，「這是二哥幫我們拍的。」

「二哥？」二哥什麼時候拍了這張照片，她怎麼不知道。

「是啊，我把它要過來了。」

當時陳艾都被嚇得差點兒就魂飛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