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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兒在裡屋守著虞棲枝,一旁預備著溫水,銅盆邊搭著給虞棲枝擦汗散熱的汗巾。
“我來吧。”
男人低沉嗓音在芳兒耳邊響起。
芳兒嚇一跳,又見眼前裴璟示意她不要出聲。
芳兒會意,悄沒聲地掩門出去了。
虞棲枝在床榻上閉眼睡著,面頰燒起一片紅暈,嬌美的雙唇此時也有了血色,只是沾了病容。瞧著脆弱,又有些可憐。
她眉頭輕輕蹙著,想是發熱頗為難受。裴璟在榻邊坐下,將銅盆邊的汗巾在溫水裡沾溼了,又擰乾些許,想要替虞棲枝擦拭額上肌膚退熱。
只是他指尖觸上虞棲枝臉側的那一刻,榻上的人彷彿有所戒備一般,就這麼立刻醒轉過來。
虞棲枝雙眼眼睫輕顫了顫,她很快將臉側過,避開他動作。
明顯是抗拒的舉動。
裴璟手上動作一頓,調轉方向,將汗巾放回銅盆。
“夜裡喝過藥了,還難受嗎?”他問。
虞棲枝緩了緩神,她坐起身,腰板坐很直。
她理了下思緒,緩緩開口:“世子,今日在湖邊……”
“姜羅衣同我說,世子曾經求娶過她。”她語氣平靜,只是音色帶些病中的低弱。
“今日之事,只是一場意外。”裴璟眉眼微沉。
男人嗓音清淡,輕輕鬆鬆便將姜羅衣落水這件事定了性。
但她想說的明明不是這個。
虞棲枝見裴璟刻意繞過她的話不提,心中也升起一點煩躁。
“是我將她推下水的。”想起姜羅衣被救上岸後的說辭,虞棲枝索性這麼說了。
裴璟看她一眼,繼而道:“你不是這種人。”
“不要鬧了。”
裴璟認定虞棲枝又在使小性子。
他伸手去握虞棲枝的手,只觸到她掌心溫熱,虞棲枝就縮回了手。
裴璟斂眉。他壓下語氣中的不耐,解釋道:“姜羅衣,她有喘症。”
姜羅衣的喘症是她自小就帶的,也因此,她身邊的人自小都對她多有顧及,惟恐她突然喘症病發一命嗚呼。
今日醫師也下斷定,姜羅衣落水後受了刺激,若是耽擱久些,恐要心脈受損,危及性命。
而裴璟現在需要姜羅衣活著。
他深吸一口氣,作了讓步:“你想要什麼,我補給你。”
虞棲枝沉默了一會:“那世子將她接入府中照料吧。”
裴璟眼底劃過一絲訝異,他皺了下眉:“你說什麼?”
“姜羅衣如今不幸喪夫,世子與她既餘情未斷,為何不將他們孤兒寡母接入府中,兩全其美?”
虞棲枝料想裴璟應當不至於聽不清話,但她還是極有耐心地重複了一遍。
“虞棲枝,你到底什麼意思?”裴璟的嗓音徹底冷沉下來。
虞棲枝還有些熱意未退,她說得有些累了,人也有點昏沉。
她不明白,為何她說得這樣清楚,裴璟還要問她是什麼意思。
“世子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休妻,還是和離,我都可以,不會糾纏。”她道。
休妻、和離。
裴璟心中升騰起一點久違的煩躁。
“這些話,說多了就沒意思了。”他眉眼漸冷,音色也變得涼薄。
虞棲枝,她離了他,能去哪裡?裴璟不以為然,心底冷嗤。
回她那個孃家嗎?那個隨時預備著將她送到別人床上的,給她父親鋪路的孃家?
還是,她要出去自己討生活?
虞棲枝雖不是奢侈驕縱的人,但也是受婢女服侍慣了的。
她能吃得了那種苦?
“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