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要藏好身份啊(第2/3 頁)
荊腦海混沌,卻也仍有一絲清醒,知道此時不該去問“楚召江是不是在你手上”的蠢問題。
掙扎許久,楚荊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王爺慢走。”
輪椅軋過滿地猙獰的血,姬恂笑著離開。
滿地頭顱不知如何收場,楚荊頭痛欲裂間,突然聽得一聲尖叫。
“啊——”
循聲望去,鄭夫人從遊廊走來,看到地面死不瞑目的頭顱,驚得雙腿發軟,扶著柱子險些摔下去。
“侯、侯爺?”
楚荊閉了閉眼,艱難道:“找人來收拾。”
鄭夫人猜出這是煞神做出來的事,掙扎著穩住身形,驚魂未定地剛要去喚人,就聽得楚荊有氣無力道:“再派人去京外別院看看。”
鄭夫人一愣:“別院?——召江能回府了?”
楚荊白著臉冷笑。
楚召江貼身佩戴的水玉都落在姬恂手上,還帶著血,定是吃了大苦頭,在別院能不能尋到人都是個未知數。
小命難保,何談回府?
回門宴只吃了半個時辰不到,璟王便打道回府。
侯府大門口,護衛將楚召淮破破爛爛的小矮櫃搬到車上安置,楚召淮瞧著空蕩蕩的車,默默按住胸口。
姬恂果真將那三大箱回門禮送進侯府了。
可真夠敗家的。
沒一會,輪椅骨碌滾動的聲音傳來。
敗家的姬恂被殷重山推著上了車輦。
楚召淮忙殷勤地上前主動為王爺撩開帷幔,也不像來時那般坐得遠,反而顛顛湊上前和人挨著坐。
殷重山欲言又止。
往往陌生人離得太近,會讓人下意識有種被侵略領地的不適,更何況姬恂這種強勢古怪的性子。
這回八成要將人趕下馬車追著馬跑。
殷重山想到這兒也不走了,等著王爺下令。
姬恂坐穩後正要說話,餘光看向在旁邊杵得和柱子似的殷重山,眉梢一挑,溫和地無差別攻擊:“下車路途遙遠,本王送一送殷統領?”
殷重山:“……”
竟然不趕人嗎?!
殷重山掩下
心中的驚濤駭浪,同手同腳地下車了。
連吃好幾碟茶餅,楚召淮衣袍上都沾著淡淡的茶香,乍一捱過來像是朵鬆軟的雲飄了一飄。
侯府的水玉和嫁妝單子還未送來,還虧了三大箱回門禮。
楚召淮有點不甘心鎩羽而歸,水玉倒是無所謂,主要是他想拿嫁妝單狐假虎威使個壞,看看能不能逼楚荊把吞的嫁妝還回來。
“王爺,現在便回府嗎?”
姬恂道:“王妃還有東西落下?”
“那倒沒有。”
楚召淮剛說完,外面便傳來侯府管家的聲音:“王爺,王妃。”
楚召淮掀簾望去。
管家手捧著承盤恭恭敬敬抬高手奉到車窗前,上面放置著雕刻“江”的水玉和燙金禮單。
楚召淮銅錢眼一亮。
楚荊這回竟然沒有食言而肥?
看來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呸,看來璟王的威名還是有用的。
楚召淮將禮單拿著放在膝上,慢條斯理拎起那塊漂亮精緻的水玉。
水玉,似水之玉,稀罕珍貴,價值不菲。
年幼時楚召淮做夢都想得到這塊水玉,好像有了它,就能連帶著擁有了爹的在意和愛護。
如今終於到手,卻瞧不出這東西有多珍貴。
水玉懸在半空緩慢隨著繩子轉著,日光傾瀉落在上,漂亮得好似永不融化的寒冰。
楚召淮手一鬆。
水玉凌空而落,啪嗒一聲脆響,在青石板路上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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