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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弄影將半邊身子的重量壓在紅娟身上,咬牙低聲道:「沒事,快些回房間去。」
紅娟當即也顧不得旁的,立即將風弄影拖回屋子裡,扶著他躺在房中軟塌上。
等到將風弄影頭上的帷帽摘下,紅娟才看到風弄影臉色蒼白的可怕,不同於以往少見陽光的白皙,現在的他蒼白的毫無血色,臉色隱隱有些發青,紅娟頓時驚恐不已,跪在風弄影身側握住風弄影的手焦急的問道:「主人,您怎麼啦?到底哪裡不舒服!!!」
「沒事!」風弄影咬牙回答了一聲,暗暗運氣,將頭上的痛楚壓下。
瞧著風弄影的面色越發難看,紅娟怎麼可能會相信風弄影說他沒事。
當即伸出手,一隻手握住他的手腕,一隻手擼起他的衣袖,隨即搭上手腕上的脈搏,紅娟更加驚愕:「主人,您怎麼經脈受損了?是被唐經武那老匹夫氣的嗎?」
紅娟對岐黃之術會的不多,平時練習診脈也就勉強能診出個喜脈吧。但她是風弄影的貼身侍女,海棠夫人針對風弄影的身體派人專門教導過她,所以對經脈受損的脈象確實最為熟悉。
紅娟想不通,風弄影為何會經脈受損,金針封穴也不是頭一次,一路上風弄影儘是裝出一副柔弱姿態,莫說動武,就連路都沒走過幾步,唯一的可能大概就是被唐經武氣狠了。
「我去幫你殺了他!」紅娟咬牙站起身,袖中短劍再次滑到掌心,周身洋溢的殺氣,轉身就要往外走。
第21章
風弄影一把將她拽住,皺著眉斥責道:「胡鬧!你才幾斤幾兩,唐經武好歹是嶗山派掌門,你現在出去是去找死。」
紅娟咬著唇,眼眶微微發紅,委屈的說道:「可是你如今都被他氣成這樣了。」
風弄影瞧著紅娟一幅想要出去與唐經武同歸於盡的模樣,不由得嘆息一聲,老實說道:「我這傷不是因為唐經武。」
紅娟懷疑的看著風弄影半晌,半信半疑的再次跪坐在風弄影身側,鼓著臉問道:「那是為何?」
「呃……」風弄影一時語塞,不知道該不該坦言相告,憑他對紅娟的瞭解,她若是知道實情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來呢。
「主人……」紅娟拽住風弄影的衣袖晃了晃,再次問道:「到底因何緣由,你倒是和我說說,以後也好規避,經脈受損絕非小事,海棠夫人若是知曉一定會扒了我的皮的!」
風弄影閉著眼睛單手撐著額頭,失笑著搖了搖頭,不解的問道:「你不是不怕被扒皮嘛,怎麼現在又怕了。」
紅娟理直氣壯的反駁道:「主人你說扒皮就是說說而已,我曉得你捨不得我,但是海棠夫人說扒皮是真的會扒皮的。」
「海棠姨對你不好嗎?」風弄影反問道。
「好是好……」紅娟猶豫了一下,繼續道:「但兇也是真的兇。」
她自幼與母親被生父拋棄,母親雖是農家女,雖生的五大三粗,但性情卻是個柔弱畏縮的,若非所嫁之人是個負心漢,她應當是個頂好的賢妻良母,可惜命運弄人,她太過柔弱的性情卻讓她無法在這個世上獨自生存。
當年紅娟被選到風弄影身邊時,母親除了不捨更多的是欣喜,因為她知道只有離開她,紅娟才能得到更好的教導,有更好的前程。
而對紅娟而言,母親若是慈母,那海棠夫人便是她生命中的嚴父,對她關懷又嚴厲。
紅娟畏懼海棠夫人,卻又渴望將來能成為那樣的人……
風弄影聞言,嘴角勾起,哄騙的說道:「那咱們就不讓海棠姨知道這事兒不就行了。」說著睜開眼,反手握住紅娟的手,笑著道:「我養幾個月,將經脈修復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沒人知道就等於這就是沒發生。」
紅娟猶豫著看向風弄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