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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麻將贏新手,柳明珠人又聰明,什麼清一色什麼槓上開花,贏翻了天,我們三個輸的摘頭花。她贏了錢,心情大好,連說:“都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看來不錯呀!”
我無不悲哀地想:可不是嗎?當初張子越結婚的時候我就該去買體育彩票的。
柳明珠經過這一路同我們嘻嘻哈哈地玩耍,人開朗隨和了許多,那些詩詞偶爾也念,見我們沒一個聽得懂,乾脆丟去一邊聽我說雜聞趣事。她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老成矜持也是強裝出來的。現在拋去顧及和束縛,漸漸展現她天真爛漫的一面。
就在我輸了精光又慢慢贏回二十兩碎銀後的第三天,我們終於到達了赤水城。
有別於用做軍事的西遙城,赤水城雖然有著高大堅實的城牆和寬深的護城河。但是城市本身依山傍水,山靈城秀,建築都較精緻小巧,來往計程車兵也沒有西遙城密集。相對的,是滿大街熙熙攘攘的遊人和商販,紅髮碧眼高眉深目的人也不少,這讓我幾乎有回到了台州的錯覺。
柳明珠告訴我:“赤水雖然不是軍事城,但是往返北遼到盆地做生意的商販都會經過這裡。從我們這裡翻山比較容易。今年我們這邊雪比往年少,路比以前好走,所以比往年還要熱鬧。”
昌郡王是個胖胖的大伯,年輕時的風流影子已經被身上的脂肪排擠得差不多了。他親切接見了我們一行,慎重謝過我後,又叫人送上珠寶無數,然後將我們安置在他女兒的隔壁院子裡。
我隨後就知道為什麼郡王這麼心寬體胖。郡王府家的廚子是南方人,做得一手極好菜。我在京都時是吃過宮宴的,覺得這大廚水平比御廚絲毫不差。
那晚上一頓洗塵宴吃得主賓皆歡。郡王妃已經去世多年,大伯沒有續絃,膝下只有柳明珠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自然希望她嫁個好人家。所以席間免不了旁敲側擊地問我蕭暄的喜好,身邊是否還有其他女人等等。
我心想你面前不就坐著一個嗎,可是嘴上還是說:“王爺醉心公務,心無旁鶩,也沒聽說他有什麼紅顏知己。“
大伯連連嘆氣:“年輕人啊想要幹一番事業是好,可是成家立業,先成家再立業嘛,就和打仗一樣,有個堅實穩定的後方,才能在前方衝鋒陷陣不是?”
我乾笑著說是是。
柳明珠紅了臉:“爹,你少說兩句。這事我想清楚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天下又不是隻有燕王爺一個男人了。”
大伯拍大腿:“你知道什麼?天下男人多,可是就連那太子都比不過燕王啊!那樣相貌才情,天底下能找得出幾個?”
柳明珠直著脖子紅著臉:“我管他天上人間幾回聞,我現在只想找一個疼我對我好的。燕王是好,可是他明擺著沒把我放心上,我硬送上門也不過是去受閒氣。爹你忍心?你忍心看我被丈夫冷落獨守空閨?”
大伯頗感無言,想了半天,只有一聲長嘆。
柳明珠抹了抹眼淚,堅定地說:“我才不要作賤自己呢!”
這英惠縣主終於有了點英惠的樣子。
次日,我給昌郡王看腳病。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病。他年輕時一次打獵摔斷了腿骨,骨折嚴重,接起來後行動雖然不至於不便,但是一旦天氣陰冷就會疼痛。
這種不是吃一副藥就可以治的拉肚子,而是需要好生調理。我看在他贈與重金又派人去採雪蓮的份上,也十分嚴肅對待他的老寒腿,研製了好幾種藥。有用於浸泡,有用於按摩,有用於溼敷,然後每三日扎針走穴一次。
不論行針還是按摩,當然都是我親自伺候。我一個小姑娘給一個大伯揉腿再怎麼也有點不雅,好在柳明珠每次都陪同,在一旁觀摩學習,打個下手。半個月後,我就只用行針,改由柳小姐親自來為她爹按摩盡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