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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陛下一定會想辦法的，夫人要寬心，才會對身體好&rdo;。

李夫人恍如未聞自顧自的繼續道：&ldo;只是，可憐我的髆兒……&rdo;。

&ldo;殿下乃陛下親子，更何況是夫人您所出，陛下必定不會虧待。&rdo;

說著細君嘆了口氣，本想著寬慰她讓她好好養病，現在說的話倒像是讓她走的安心一般。

李夫人一笑，摸了摸劉髆的小臉：&ldo;剛出生的孩子，大多都是依仗母親的恩寵&rdo;。

細君不垂目聆聽，不知再說什麼。

&ldo;聽陛下講，翁主闖入過宣室？&rdo;

細君點點頭，&ldo;細君不小心擅闖過，陛下仁慈，未曾怪罪&rdo;。

李夫人的眼神有些古怪，她笑了聲道，&ldo;翁主對這宣室有何印象？&rdo;

&ldo;涼快&rdo;

細君說完明顯能感受到李夫人的身體僵了一下。

&ldo;還有呢？&rdo;

細君聽罷努力回憶著那日在在宣室的一切，她遺漏了什麼。

&ldo;窗邊有盆秋海棠，艷麗無比。&rdo;

李夫人輕聲哼笑道，&ldo;偌大溫暖如春的宣室，只有那一株海棠澤被皇恩，一花獨開&rdo;。

原來一支尋常海棠竟是有故事的，不知跟她之前做的夢是否有關。

&ldo;那株海棠花，和……阿嬌皇后有關嗎？&rdo;

李夫人拍打孩子的手漸漸停下，喚進侍女抱走劉髆。

&ldo;一個男人，還是天底下最強勢的男人，難道真的會僅僅因為出於強權壓迫而獨寵一個任性妄為的女人十餘載？即使這個女人一無所出&rdo;，李夫人說著呵笑幾聲，&ldo;永巷女人的肚子也整整等她等了十年，她沒有孩子，其他女人連公主都沒有機會出生，沒有他的心甘情願，可能嗎？&rdo;

&ldo;也許，陛下也有難處&rdo;，細君嚥了口口水，天下男人誰不想子嗣繞膝。

&ldo;雖陳後有竇太后處處維護，可竇太后也勸他要以皇嗣為先，她殘害了多少未出生的皇子公主，他竟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do;。

細君雖面色不改，可是心裡卻是一驚，她看向李夫人擔憂她病得糊塗了，這個&ldo;他&rdo;是指的當今聖上。

&ldo;別看現在衛後春風得意，當初，她初得聖寵的時候，陳後在他面前一哭，你猜怎麼著，她……竟有一年在沒見過他！&rdo;，李夫人彷彿是說有趣得事情，她邊說邊笑。

床上的李夫人嘴角掛著笑，眼邊卻是濕潤的，細君瞥了一眼隨即轉開視線，看向窗戶，卻見窗戶緊閉，她一時間也不知眼神該放在何處。

&ldo;在他苦於匈奴的時候，比起衛子夫，她陳阿嬌對他是毫無裨益，她從不關心他的畢生理想，她一味嬌縱任性，你們都說她可悲，我卻看不見她一點的可悲，她短暫的一生倍受寵愛，不管是來自家人，還是來自丈夫的&rdo;。

&ldo;可是她不能夠見到陛下，日日守著長門宮這不算懲罰嗎？&rdo;。

李夫人盯住細君，目光有些銳利，除了不見聖顏，長門宮裡吃穿用度不比椒房殿差半分。而細君剛剛的話裡卻包含著對陳後的維護辯解之意。

&ldo;你看，她就是有本事讓人向著她，這一點我怎麼也學不會，空有一副像她的皮囊&rdo;。

細君聽著又想起溫室裡得那株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