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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林把赫伯特船長留在他的崗位上。就是讓赫伯特船長親自掌控海上的一切動向。說實話,羅林對於陸地上的所有人都不放心。什麼獸人族、德魯依、魔法工會還是查理家族,都不可靠。統統不可靠。那幫傢伙都是以利益為準繩,才圍繞在他的身邊,都是在利用他。尤其是查理家族,以血緣的名義,把他利用得更加徹底。諾頓的苦相和哭腔,都無法改變他對查理家族的看法。
被欺騙過一次,只有白痴才會相信對方第二次的謊言。
羅林喝著熱可可,對赫伯特船長的細心周到表示滿意。他也不是很相信赫伯特船長和這些海盜。比起人類間的情意和信任,他更相信利益和力量。只有和這些海盜之間,他羅林的強大才是最絕對的,他也是能夠給那些海盜帶去最大利益的人。恩威並施,可以保證那些人不被背叛他。
“少爺,你又在想什麼?託德哥哥,你不冷嗎?”
雷莉問託德。她看託德穿的衣服非常少,跟在高盧帝國的南特港口好像沒有太多區別。託德在英倫半島的港口補給時,把衣服又換回了教士袍。一件很破舊很普通的教士袍,有雙夾層,裡面似乎有點點絨。不過也不厚實,估計抵擋不了多少寒風。他的鞋也是普通的靴子,單層皮子,裡面沒有毛。他甚至也不戴手套,就赤手空拳,每天跟過夏日一樣在船甲板上走來走去。
“我不冷。”
託德喝著熱可可,笑眯眯地回答雷莉。
他不冷,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了。跟當年在阿爾卑斯山脈隱居修行的時候相比,現在能有舒服的衣服穿,就已經很好了。
“阿爾卑斯山脈的冬天也很冷。靴子和衣服,很快就會被磨破。每天的魔法練習,讓那些布料和皮子不堪一擊。我偶爾也去打獵,不過那些皮毛大多數只做靴子穿。我只是在腰間圍塊就好。上身和腿部都赤裸著,就算下雪也能抗住。除非是刮特別大的風,否則我是不會回到山洞裡面去的。”
託德對那段日子記憶猶新。那是他生命中完全無法被抹去的一段。每天在仇恨中苦練,學習如何對抗自然的力量,如何讓自己的身體適應自然的變化。在冬天,他會依靠魔法和碎片的力量讓體溫低到一定程度。然後跟那些過冬的動植物一樣,期待春天的來臨。
身體上的寒冷不算什麼。最可怕的,莫過於是內心的寒冷。
託德往喉嚨裡灌熱可可,他摸摸雷莉的頭,又開始想笑了。這樣溫馨平靜的場面,已經很多年沒有經歷了。在泰西遊逛,那些聲色犬馬的地方經歷了不少,都市的霓虹,陰暗小巷子中的骯髒交易也曾看過。唯獨,唯獨沒有當年坐在家裡,手中接到母親遞過來的熱茶的感覺。
不過現在有了。有一杯熱可可,甜甜的熱可可。
那味道就跟眼前這個女孩子一樣,甜蜜蜜的,充滿讓人欣喜的感覺。
“喝完就回船艙吧。外面風很大。”
羅林跟託德說著。他走到託德和雷莉中間,阻隔了託德看雷莉的視線。
“你這個人很敏感呢。想太多了。”
託德說。
“我不認為那是敏感,我覺得那是敏銳。”羅林可不希望託德對雷莉產生任何一種不該有的想法。他不討厭託德。雖然託德嘴巴里面常常冒出讓他想揍人的話,但託德的身上,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那是潘塔和薩德所不能帶給他的。還有一個給了他同樣感覺的,就是雷莉。
這個世界上的人很多,但能讓你記得的,卻始終是那麼幾個罷了。羅林看著託德,用目光表達了自己希望託德遠離雷莉的意思。
“放心啦。會注意的。是你的就是你的,別人拿不走。不過反正拿不走,看看還不成嗎?”
託德舉起雙手作投降狀。不可否認,隨著接觸的深入,他對雷莉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