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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嘴上說:
“玉前輩和老先生之間的恩恩怨怨,晚輩實在不敢猜測。不過,晚輩也能看出來,你們情誼還是那麼深厚。”
玉瓊花笑著說:“我是沒有怎麼變,他卻看到我像見鬼一樣。不說他了,這死老鬼。我們說花奴吧”
乾瘦老者不自然的咳嗽了幾聲。
玉瓊花說“怎麼,不想我告訴人啊,你不想我說,我非要說。”
“——年輕人,我告訴你,花奴並不是我的家奴,他就是另外一個知道我閨名的男人。——他是我的相公,當年相爺的大公子柳陶然。”
這一下,昊天真的吃驚不已,一個養尊處優的相府貴公子,和眼前的飽經風霜的山野老人,相差何止千萬裡之別。
原來,當年那場轟動朝野的逃婚事件的主要當事人,都在這幻雲嶺之巔,北龍廟左右了。
現實遠比想象的更離奇,這當真是造化弄人。
玉瓊花看到昊天的樣子,不禁得意的笑了,好像一個言語爭強的小姑娘,開心的看到了對方被嚇到的樣子。
乾瘦老者又幹咳了幾聲,忽然下了下決心說:
“既然你不該說的都說了,我也沒什麼隱瞞了。這憋了幾十年的心事,我也不想憋一輩子了。現在正好有淨土門的護法大首領在場,我們索xìng都說出來。孰是孰非,也讓他給個公斷。”
老者說完,抱著酒罈仰頭飲了一大口酒,臉頰立刻上了紅。
他高喊了一聲:“陶然兄,一起來吧。今天我們都說痛快了,沒準明rì就生死各異了。”
………【第十一章 追憶初見時】………
那一邊廂,花奴並沒有應答。
後面只有燉煮食物的輕微咕嘟聲,一股肉香飄來,提醒著高寒偏僻如斯之處,也不過是人間一葉。跳不出三界的,還是飲食男女。
老者低下了頭靜思著什麼,一種沉靜的力量傳開來,三人一時竟無語。
小廟外掠過幻雲嶺的風,清冽,直接,不知可否捲走人間這些無邊無盡的煩惱。
相對無言許久,直到花奴那堅實有力的腳步聲咚咚而來。
一個古拙的赭紅sè的大海碗,裝著滿滿的冒著熱氣的野味,放在桌上。
花奴擺擺手,示意站起來迎接的昊天坐下來,把手中的筷子分給個人。分到那老者時,花奴第一次認真看了他一眼;只一眼,飽含著無法形容的複雜情緒。那老者沒有目光交流,而是習慣xìng的避開了。
——這一切細節都沒有逃過昊天的眼睛,昊天心想這個中究竟發生了多少的糾葛,外人真難以探究。但願他們之間的對話,可以讓我得到有用的訊息。
那未完成的任務,那些蹊蹺,這北冥聖地之側不亞於龍潭虎穴之畔,這些怎能讓人安心下來。
昊天卻很快平復住情緒,他的直覺告訴他,此行的經歷和眼前這些人必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筷子發完,花奴在玉瓊花和昊天之間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才剛剛坐定,忽然花奴道:“看我這記xìng——忘了拿酒碗了,我這就去拿。”聲音一如這山風般的單調和沙啞。
那老者抬起頭,眼神沒有再閃躲,他對花奴說:
“陶然兄,不必了。當年我們三人就是一罈子酒,輪流喝的。如今那位救命恩人已入空門,不會再來和我們痛飲。現在我們四人也不要那麼麻煩了,且像當年,用這罈子當酒碗吧。”
說完,又是仰頭一口,然後把酒罈傳給了昊天。
老者雙手緊了緊那張老臉,再一次面對大家時,昊天驚奇的發現他臉上的酒暈已經散去,滿臉皺紋神奇的舒展到消失。原本渾濁的雙眼也變黑髮亮,兩隻眸子,透著年輕人才有的單純和憧憬。
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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