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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沉聲說道:“開車。”他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卻永遠無法在感情上同時給兩個女人相等的待遇。
他討厭星期五,週末的增刊,意味著他這一天的工作量增加了一倍。
窩在亂糟糟的辦公室,卞朝暉咕嚕嚕地喝完一大杯咖啡,揉揉睡意惺忪的眼睛,要自己努力“鄙視”眼前堆得像小山一樣的文稿。
審稿是他的責任,他承認。但是,他是一個大主編吶,不要三五不時地將一些比林黛玉還蒼白、比無水豆腐乾還乾癟的文稿塞給他好不好?這種劣行,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實在是大材小用嘛!
瞧瞧,現在半夜十一點五十五分,可憐他還在奮戰,盡力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地趕在明天凌晨三點之前奉獻出週末最新“大餐”,並能夠及時交付印刷,保證報紙能在七點新鮮出爐,以餉廣大讀者。
槍斃、槍斃、槍斃!卞朝暉憤憤地在那些營養不良的稿子上發洩,以求心態能夠稍微平衡一點。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賣報歌》的旋律在辦公室縈繞不覺於耳,有點熟,想了半天,卞朝暉才記起這是自己手機的聲音。
衣袋裡,沒有;褲包裡,也沒有;掀開桌上的稿件,還是沒有。最後滑下椅子,趴在地上,偵察機一般探測,終於在桌子下面的某一縫隙處發現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自己發配邊疆的可憐手機。
響了十二聲,他終於接起,想要起來,不期然頭頂上桌面底部,痛得他齜牙咧嘴。低頭狠命揉搓,髒話脫口而出:“該死的!”
那邊聽起來很嘈雜,沒有人說話。
“喂!”心情不爽,身體受創,接個電話也沒人回應。
還是沒人回答。
搞什麼,三更半夜打騷擾電話,到底有沒有公德心?
“喂喂喂!”好脾氣終於被磨光,他對著電話那頭沒好氣地嚷嚷,“有什麼話就說,不要浪費電話費,本大爺忙得很,沒空跟你玩遊戲。”末了,覺得不能這麼便宜,還加一句恐嚇,“再不說話,記下你的電話號碼,報警!”
“卞朝暉?”終於有了回應,很輕很輕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找你爺爺什麼——”咦?等一等,這個聲音感覺很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我是維妮。”
對了對了,記起來了,就是她!卞朝暉猛地直起身板,結果後腦勺二度重創,暈暈然,又趴在地上。
“你,很忙嗎?”
“不忙、不忙……”這回學聰明瞭,伏在地上慢慢地從前面爬出來,撐著桌面站起,他帶點興奮的口氣問,“你在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這一回,對方回答有些遲疑,似乎不太確定,“人很多,吵得很,我不太清楚。”
耶?張大了嘴,卞朝暉很難消化聽到的事實。壓壓太陽穴,要自己今天已經混沌許久的腦子保持暫時的清醒,非常有耐心地“啟發”:“你旁邊有什麼人?”
“什麼人?很多啊。”
這種答案是屬於很欠扁的那種,也令卞朝暉越發肯定維妮現在意識不太清醒。想了想,他又問:“那他們在幹什麼,你又在幹什麼?”
“好像是觸電了,大家都在抖啊抖的……呵呵,真有意思。我本來只要了一打啤酒,可是現在面前有二十四個酒瓶哦,你說划算不划算?”
“划算?”卞朝暉的麵皮抽搐了一下,異常肯定她已經被酒精麻痺,“你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不知道。我很難過,卞朝暉,你過來陪我好不好?”
如果對方不是一個醉酒的女人,這樣的邀請,聽起來實在令人想入非非。
“你待在那裡別走,我馬上過來陪你。”他果斷地作出決定,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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