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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擠。”
“不如,族長先向聖人請求致仕?聖人可定不會準,不過是試探,讓聖人知道咱們史家的意思。”史六叔建議道。
“不好,先帝新喪,我是先帝制定的輔政大臣,聖人就是為了名聲,也不會放我。”史鼎道。
“說來說去,沒個準,還是我先退下吧。”史鼐道:“如今,邊關大將都是聖人的人,兵部也沒有什麼實權,偏我佔著位置,我退了,給聖人潛邸舊人騰位置,聖人也該明白了。”
“不行!”史鼎堅決反對,“當初為了我進內閣,你就已經退過一回了,這此說什麼我也不許!”
“二哥,我也不是為你,都是為了史家。”
“我才是族長,我說不行就不行!”史鼎道,“都不要擔心,我會找個萬全之策的。”
史伯松道:“那爹,咱們就這麼說定了,這可恩科先上一批人,想走從軍路子的也可以啟程了?”
“好,就這麼定了,諸位族老,先去通知本房的人吧。”
旁枝族人漸漸走了,房中就只剩下史鼎、史鼐兩家人。
人一少,感覺都要放鬆些,史鼐把袖子捲起來,端著茶杯灌水,也不裝模作樣,隨意把杯子拿在手裡把玩。
史鼎捏了捏眉心,道:“好了,現在正經來說說該怎麼向聖人表態吧。”一大堆人是商量不出什麼來的,旁支的人,只需要聽從就是了。
“三年不改父道,爹能退下來,最早也是三年之後了。”史伯松道。
“竹哥兒,你看呢,你還當過侍講,咱們一家,數你和聖人最熟悉,依你看?”史鼎問。
“當今聖人,和先帝不同,性情更溫和重情,頗似仁宗。”史仲竹道,他口中的仁宗,是當今的祖父,史仲竹侍奉的第一代帝王。
“仁宗陛下啊~”史鼐感嘆道,就是他這樣的武將,對仁宗的態度也是頗為尊崇,仁宗之仁在對朝臣百姓,對外族還是有鐵血手段的,史鼐一直都記著仁宗陛下的知遇之恩,史家雙侯的輝煌,就是從仁宗陛下開始的。
“那竹哥兒的意思是,爹可以直接上書?”史伯松問。
“爹爹先上書說自己身體不好,精神短之類的敲敲邊鼓,等三年先帝大祭之後,再說致仕就比較順利了。”史仲竹建議道。
“平日,我會把手裡的政事往其他閣老和聖人心腹、閣老備選手上交的,我退了,三弟,說不得還可再進一步。”史鼎道。
“進什麼啊,二哥都身子不好了,我與二哥年歲相當,多大臉敢再進一步。”史鼐自嘲道。
“虛職也是好的,日後好說話。”史鼎道。
“呸,呸,呸,爹,不吉利,不許亂說!”史仲竹道,這是暗示死後墓碑上該刻什麼銘文了。
“哎,我都不介意,竹哥兒著急什麼,終歸會有那麼一天的。”史鼐豁達道。
“三弟不以一品大員的身份退下來,我心裡始終有愧,當初……”
“二哥!別說了,當初我們說好了的。”史鼐伸手握住史鼎道,當初在父母只重大哥,壓制他們兄弟的時候,他們就說好了;當初在有機會救駕的時候,史鼎搶著把最顯眼的功勞讓給史鼐的時候,就說好了;當初他們讓兩府兄弟序同一齒序,當初他們在朝堂上相互扶持,當初……早就說好了。
史鼎回握住史鼐的手,默默無語。史伯松、史仲竹也安靜退下。第三代的史思賢、史思齊、史安對視一眼,安靜的聽著,默默得跟著各自父親回去了。
出了大書房,史伯松和史仲竹在前面輕聲交流:“老五在金陵瀟灑,還得要告訴他家裡的決定才是。”
“嗯,還是你給他寫信吧。”史仲竹推辭道。
“你好好和他說說,他從小就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