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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老三兄弟情深,本事不凡,我是不擔心的。”
【是啊,本事不凡的人永遠都不用擔心,有本事的人活該!】史爹最聽不得這種話,當場就要反駁,緊緊得捏住袖口,忍了又忍。
“老大去了,只留下湘雲,於家業無礙,你須得仔細教導,日後聯姻,亦是助力。”
“父親放心,大嫂去後,鄭氏掌家,已將大嫂的嫁妝封存,單子一式三份,大嫂孃家一份,日後湘雲一份,還有一份請了李御史見證,李御史為人何其耿介,父親不必憂心。大哥故去日短,私房還沒來得及整理完畢,待整理出來,亦是同樣辦理。”史爹忍無可忍,終於用客氣的聲音,好不客氣的撅了回去。
“我為何不知?”史侯爺忙問,其實史侯爺想說的是我又不是信不過你,何必如此。
“父親擔憂大哥身體,大哥去了又臥病在床,此事是我與三弟商議後辦的,若有不妥,請父親訓示。”
史侯爺疲憊的揮揮手,也不說什麼,家事還要外人來見證,是誰不信誰,是為了防誰?懶得再說什麼,只道,“這就好,你有事就去忙吧。”
“父親保重身子,兒告退。”
史侯爺看著兒子快步走出院子,只盯著史爹的背影出神。自己與兒子的關係,原來已經差成這樣了嗎?十來歲的時候,練一整天的槍,抬頭看著自己,那濡慕的眼神,還在眼前,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只看得見低下頭的發頂?從娶妻生子?不還要更早一點,從步入官場,也不對,還要更早一點,也不知早到什麼時候,等自己回過神來的時候,兩個兒子的疏遠的很。還好長子與自己很親近,長子?!是了長子!
史侯爺終於想起來了,次子疏遠好像就是長子十五歲病危之時,只因下人無意怠慢,才得了風寒,長子的身子是能得風寒的嗎?風寒能要他的命!自己日夜守在兒子的床前,心中悔恨不已。那些個奴才怎麼敢怠慢自己的嫡長子,還是老妻提醒自己,上行下效,下人看自己寵愛次子,長子又是病弱的身子,自然不那麼上心。史侯爺痛定思痛,不再親自教導兒子,次子還教導過一段日子,老三就全然是教習管的。嫡長子才是家族的中心,長幼有序,才能保證不兄弟鬩牆,才能保證家族安穩傳承。
別說什麼對次子三字不夠關心,請最好的教習,給最好的條件,還要怎麼好?逆境出人才,武將更要逆流而上,方顯英雄本色。
史侯爺大概不明白,有錢不用和沒錢是兩回事。
其實史爹也不必太過傷心,史侯爺要求他關心大哥,關心大哥的孩子,並不是敲打,只是想有本事的兒子,多照顧照顧弱勢的兒子。
人大約都是這樣,“惜貧愛弱”,同情弱勢群體,只是貧的可能是好吃懶做,弱的可能是不求上進。有本事的人不是冤大頭,性情堅毅,也不是不關心的理由。
做爹的做到這份上……
史爹快步出了鶴齡院,才長出一口氣,再不出來,史爹怕忍不住要出言頂撞了。罷了,還想什麼,不都習慣了嗎?
史爹想,多虧自己忍住了,剛聽得一番分析,差點衝動了。他可沒說虛言,六王確實深不可測,自己就是六王的人,可不正應了深不可測這句話!
第6章 乘鶴返仙鄉
史仲竹要是知道自家老爹在想什麼,一定大呼“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紅樓夢中,金陵四大家族就只有史家全身而退,雖無實權,卻是一門雙侯的榮耀。其他三家都抄家沒落,甄家更是滿門抄斬,險些滅族。
史爹聽了史侯爺的一番分析,更堅定了站在六王船上的信心,他史鼎不靠家族也能位極人臣、廕庇子孫!
史侯爺說自己命不久矣,確還是每天精神氣十足,早起打拳,飯要吃三碗,紅光滿面。
史仲竹搬起石頭